“杨兴镇…杨兴镇人呢?”
撤军途中,杨勤海怒而大声咆哮,左看右看,想要在队伍里找到杨兴镇,质问他,为何将圣堡弄丢。
可以发现,因为圣堡沦陷的事,杨勤海勃然变色,怒火冲天,牙齿更是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周围的士兵见状,无不毛骨悚然,胆颤心惊,不约而同地加快速度远离他。
“大队长,我…我在这。”
这时,一个人颤颤巍巍跑了上来,这人不是杨兴镇还能有谁?
见到杨兴镇那一刻,杨勤海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抬脚一脚踢在杨兴镇身上,怒而咆哮道,“杨兴镇,你个混账东西,我把保护圣堡这么重要的任务派给你,到头来,你竟然这么对待我?”
“啊…”
杨兴镇痛而惨叫了一声,跪在地上,抬起头,咽了咽口水道,“大…大队长,我…我有罪,南夷军…大乾狗官不讲武德,竟然派数万人偷袭我,加上我们堡内不知…不知何时出现了叛徒,以至于保卫圣堡的儿郎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让南夷军冲了进来。”
道出圣堡沦陷的细枝末节,杨兴镇并没有起来,反而爬想杨勤海,抱着他的大腿,哭哭唧唧,痛心疾首道,“大队长,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圣堡,辜负了大队长的厚望,大队长你…杀了我吧!”
说着,不等杨勤海反应,杨兴镇歪着头露出脖子来,做出一副以死谢罪的模样。
还真别说,如果杨兴镇嘴硬,或许杨勤海一怒之下真的会一刀杀了他,可如今见他求饶认罪,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杨勤海黑着脸,压着怒气,“起来,你的命,留着回去拿下圣堡,如果拿不下,你自己看着办吧!”
杨兴镇顿时一喜,站起来,直接拍起了马屁,“谢大队长,我…不,有大队长在,我们一定能拿回圣堡。”
“哼!”
杨勤海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没在理他。
…
在一个颇为隐秘的半山腰间,藏着一支五千人的军队,仔细观察发现,这士兵的衣着正是南夷军。
张武隐藏在石体后,深邃的眼神,扫视周围,回过头看向身边一人,“胡勇军,你确定这条道,是杨勤海撤军的必经之路?”
胡勇军,上思县人士,同土家话,乃是潜伏在土家堡的细作之一。
当胡勇军听完张武的话,立马站起,拍着胸脯保证道,“军长尽管放心,只要杨勤海撤兵,必定会经过这里,因为这里是他们回圣堡唯一的路,属下三兄弟,已经将此地摸得一清二楚,绝不会出现错误。”
张武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并扬言道,“如此甚好,如果这次击败了杨勤海,你等三人必居首功,到时候,本军长亲自为你们请功,军长必定不会亏待你们!”
“不敢,不敢!”
话虽如此,胡勇军嘴上说推辞的话,可实际上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再者眼里的精光,也出卖了他。
想来也是,如果不是为了立功,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潜伏到土家堡。
两人谈话中,郭宜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指着东边的路口,“军长,敌人…杨勤海的军队来了!”
此话一出,张武立即警惕起来,附在石体后,顺着郭宜修的手势看去,发现真的有人走了过来,不过只有零星几人,或许这几人正是杨勤海的先头部队。
下边的士兵渐渐多了起来,无一不在警惕的打量着周围,还有几人不辞辛苦,跑到山体处看了又看,甚至有部分人拿起石头,朝张武他们这里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