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萱这时站了起来,低头左右踱步,好像在思考应对之策。
下方的士兵,沉声等待,然却面露急色。
如果真如士兵所言,大乾这是要将他们团团围住,夏阳城情况危急。
子萱忽然抬头,“胡飞扬,传令下去,让各路将军集合议会。”
“是,将军!”
胡飞扬得令,立马下去通传。
等胡飞扬离开,子萱又道,“这事,本将军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将军。”
听到这里,士兵抱拳转身离开,可是脸上的担忧,丝毫不减。
不到片刻,胡飞扬去而复返。
没多时,夏阳城的将领纷纷到场,其中常永长的速度最快,任永年次之。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正厅,在胡飞扬的带领下,相继坐了下去,等待后续。
大概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夏阳城的将领全部到达会议客厅。
子萱抬眸,扫视众人,“诸位将军,可知我为何寻你们到这?”
这话一出,众人互相看了看,大家的反应大差不差,脸上写着迷茫。
子萱似乎在就料到这种情况,“既然诸位将军不知,那就由胡飞扬来告诉大家。”
“胡飞扬,将刚才的事,告诉大家。”
“是,将军。”
胡飞扬闻声出列,他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先咽了咽口水,润润喉咙,接着又看了一眼在场所有人,做完这一切,才缓缓道,“据前方的斥候来报,在我城东面、西面,正有两支大乾的军队在向我夏阳城赶来,如今距离我城已经不足五十里。”
“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大家不可置信的摇头,接着议论纷纷,显然大家都不愿意相信,胡飞扬说的话。
“这,这怎么可能?”
“我城东西两面,为何会出现敌军?”
“这两支敌军,从何而来?”
…
任永年起身,动作有些迟疑,好像在思考什么,注视胡飞扬,清了清嗓子,问道,“胡队长,敢问这两支敌军的兵力是多少?”
胡飞扬作思索状,片刻后叹道,“据斥候反复查探,发现这两支敌军的兵力相当,皆不下于两万人,大概有三万人左右。”
“哄。”
听到这个回答,任永年吸了一口冷气,心头一沉,刹那间,面色变成了灰色,一下子就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支肘偏头看了一眼众人,惊奇的发现,大家愣怔的张着嘴,好像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似乎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顷刻间,厅内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场面陷入极度寂静,大家处于发愣状态。
正上方的子萱,关注着厅内的情况,当她发现众人陷入愣怔时,并没有开腔说话,也没有急着提醒,似乎乐享其成。
如果仔细看,不难发现,子萱不仅没有为此感到担忧,反而紧抿着唇,双目闪烁着浅浅的赤红,眉目中渗着冰冷寒意,连她的红唇角也露出一丝丝的冷笑,在众人发愣时显现,又在众人清醒时,悄然消失,谁也没有发现。
李永昌缓过神来,面带惊慌道,“郭将军,敌人此举,明显是要将夏阳城包围,倘若真是如此,我们该怎么办?”
子萱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又或者是不想回答。
转而看向其他人道,“你们觉得呢?”
李永昌脸色一白,双唇紧抿,想追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子萱不予理会,是因为什么,自己之前做的实在太过分,也没敢发火。
在场二十余人,商量来商量去,愣是没有商量到一个合适的方法。
最后,任永年提议道,“不如撤退?”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目光,眨眼间不约而同向他聚集。
常永长站出来回击道,“任将军,你这是何意?”
“敌人尚未到达,你就想着撤退?”
任永年嘴角一撇,望着齐刷刷的目光,心中暗暗叫苦,暗道自己还是太着急了,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末将只是提议,提议…”
子萱再道,“其他人呢?”
依旧没有人回答,又或者没有好的建议。
子萱故作失落,嗓音平缓道,“现在正是集思广益之际,望诸位将军畅所欲言,有什么说什么,将心里面的话说出来。”
有了这话,大家这才敢将心里话道出。
于是乎,经过半个时辰的激烈商议,大家主要总结出两个建议。
一是撤退。
而则是主动进攻。
撤退就是撤出夏阳城,退回安南。
进攻,则是向东西两面,正在向夏阳城包围的两支军队发起进攻。
两者意见,同一的人数对半。
正因为如此,商议的场面激烈。
“将军,您来拿主意,只要您开口,无论要末将怎样,末将绝无二话。”
开口说话的是常永长,而他主张进攻。
“末将也是一样!”
接下来开口的是任永年,他则主张撤退。
两人一前一后,分别代表进攻和撤退。
两人发表各自的看法,最后不约而同将目光看向子萱。
很明显是在无论他们怎么吵,最后能拿主意的还是子萱。
“李将军觉得呢?”
子萱开口,将问题丢给了李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