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帅!”
凌云不让人进来,是担心军中的将士,又忍不住拿信使出气。
倒不如让人取了信,直接让信使滚蛋。
军中的将士,可不管什么礼仪,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逮着人就是一顿乱打。
凌云也想阻止,可想了想,反正不是自己的授意,象征性呵斥几句就算了。
谁让安南王语气如此嚣张,让他的信使吃些苦头,纯属正常。
“凌帅,信取回来了。”
李剑辉去而复返,手里奉上一封信。
凌云倒是不着急看信,而是问道,“那信使离开了没有?”
没有办法,他也有些担心,军中的将士出手没规没矩,没轻没重,真要一不小心将人打死了,那就不好看了。
“走了,只是…”
“只是什么?”
李剑辉小心翼翼看了凌云一问,有些胆怯回道,“末将方才出去的时候,石将军就一路跟着,末将回来的时候,石将军没回来。”
“胡闹,石天纵这是要干嘛?”
凌云猛然站起,这叫什么事?
石天纵这家伙,铁定搞事情去了。
“你去,将石天纵带回来,就说本帅命他立刻到本帅这儿来。”
“是,凌帅,”
李剑辉得令又离开了。
凌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摇头。
至于信,早就被他扔一边去了。
最后,石天纵是回来了。
但据李建辉带回来的消息称,刚才那个送信的信使,似乎被打的鼻青脸肿,是被石天纵的部下抬回去的,不过并没有送到城门下,而是距离城门下一段距离,直接扔在了哪里。
凌云怒道,“石天纵,你可知罪?”
石天纵一脸不慌,面带疑惑道,“敢问军长,天纵犯了何事?”
“何事?”
“你自己做了个事,心里没有数吗?”
石天纵不亢不卑道,“军长,天纵只记得刚刚将叛军打了一顿,其余,就不知道了。”
接着又怒气冲冲道,“军长有所不为,刚刚末将在军大营门前,竟然发现一个叛军鬼鬼祟祟的敌军奸细,末将见状,二话不说直接将其轰了出去,要不是那奸细跑得快,末将非得将他的皮给剥了不可。”
“噗…”
凌云一阵无语,石天纵这厮,可真是能胡说八道啊!
“石天纵,你莫不是居功自傲,觉得本帅不敢对你下手?”
石天纵瞬间低头,语气悲怆道,“末将万死不敢,末将追随军长两年有余,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末将眉头未尝一皱,如果末将犯了错误,请军长严令责罚。”
“自己下去,领二十军板。”
凌云笑了,这丫的,哪里是认罪,这分明是变相在向自己求情。
不罚,肯定不行。
罚重了,也不行。
思来想去,就让他自己领军板去。
武将皮糙肉厚,领二十军大板,一点都没有问题,顶多休息几天。
“末将遵命!”
石天纵一听,顿时笑着领命。
因为他知道,打军大板,在南夷军里,是最轻的惩罚,也就是象征性惩罚,说明凌云不是真的要惩罚他,只是警告他一下。
…
“有为,你这是?”
包潘辉手上的伤忘的差不多了,于是正想着回王府做事,可刚一进门,就看到血迹淋淋的黄有为,不由得胆颤心惊。
“没没事,只是出城送了一下信。”
在黄有为看来,此行是必死无疑,他去的时候抱着必死的心去,如今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所以并不觉得如何。
反观包潘辉,心头一阵发颤,都让人抬着回来了,竟然还说没事,这能叫做没事吗?
黄有为的事,赵恒并不关心,哪怕就算黄有为或者出城,死在了城外,他也不会悲伤。
在他看来,下面的人是死是活,跟他没有关系,王府里花钱养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为王府卖命的,死了就死了。
第一次,第二次,依旧没有回音。
等到第三次,赵恒怒了。
索性也不再写劝降信,而是谩骂,直接挑衅凌云,让他有本事就派兵攻打安南,胆小如鼠的话就赶快撤兵…反正就算在信中,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无非想表达一个消息,就是想要凌云按耐不住,率军攻城。
凌云就纳闷了,安南王到底在搞什么,让他越想也迷糊。
这安南王,怎么看,都有点欠揍。
“难道真有恃无恐?”
“到底有什么倚仗…”
凌云暗自嘀咕,不断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