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一直想找机会与她谈一下心,特别是想了解她对宴煜溪的心思。
不如现在趁着有机会,她们好好谈一谈。
看到她这种态度苏婉有些心塞,她就知道她管不住她,怕说多了她会反感,故意和她作对。
她想了一下,苏璃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她是非常有理智的。
她看了谢景尧一眼,他正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了过去还是清醒着。
不过她们姐妹之间的谈话算是私密的事,苏婉下了一个禁制,又掐了隔音诀,才一本正经地说道:“阿璃,我们聊聊。”
谢景尧听到苏璃问苏婉对他有何看法,他忍不住竖起耳朵听。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有些紧张,也想知道相处这么多年了,她对他的印象是什么?有什么看法?
这么多年了,他们两个配合得很默契,也非常合拍,他们之间的相处也轻松舒适。
不过她对他和对司泽的态度有些不一样,她会和司泽打闹,但不会和他这样子。
苏婉是一个清冷、严肃的人,这辈子她的性格改变了很多。
司泽那乐天派的性子,有时候很莽,还有平时说话,做的事,确实有时候让她忍不住对他动手。
谢景尧处事周全,又没有招惹她,她又怎么会对他和对司泽一样。
突然没有声音了,谢景尧有些遗憾,知道她们下了隔音诀,他也没有偷听的嗜好,好久没有觉得这么轻松舒适了。
他闭目养神的同时也在修炼功法。
“阿姐想聊什么?我听着呢。我可不想听你说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就干涉我,还有别总是觉得我会被人骗。难道我长了一张好欺负,好骗的脸吗?”
苏婉想说,怎么不是。
在修仙界最容易区分的是剑修和体修。
修为高的剑修身上自有那种凛冽的气势,让人不敢小瞧。
体修主要是看身型。
虽然苏璃也练剑,但她修为低,散发不出那种镇人的威压。
不看别的,只看她的外表,别人就觉得她好欺负。
“还有我从来都没有和你提过关于找道侣的事,是你一直担心我会被人骗,阿姐被骗过就以为我也一样吗?还是你内心深处的那个坎还没有过,变得踌躇了?
把秦钰霄大卸八块,是否就能过去了,你心中的伤就能愈合了。”
“自然不是,上辈子的事,我就当作是一场历练了,不管是他欺骗我感情也好,移情别恋也好,他挖我剑骨的那一刻,我们就不死不休了。
让我不能释怀的是他连你也不放过,逼你跳崖,所以我很愧疚,这辈子一定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说起这件事她满眼伤痛。
苏璃想握住她的手安慰她,不过她手上沾了药,她只是说道:“阿姐不用担心,至少我们有防范了,我比上辈子更强了,你也一样。
他不会讨到便宜的,大不了同归于尽,谁让我不好过,我也绝不让他好过。”
“说什么傻话,他才真正的该死,我们都要活得好好的。”
苏璃漫不经心地说道:“能活着我自然不会寻死,我说的是另一种可能性,活不了就同归于尽,免得他祸害别人。”
被她带偏了,这事先不说,苏婉觉得她们的身世还有疑点,现在主要是弄清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那个上古秘境就是一个线索,只是秘境消失了。
“阿璃,那个秘境的事,你还是想不起来吗?我觉得与你有关,要不然怎么你说出来就出来了。”
“是吗?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应该和阿渊有关,但它又不会说话,它是条幼龙,它应该也什么都不知道,要是真的与我们有关,以后我们自然会知道。”
苏璃没有纠结这件事。
一件事接连着一件事,苏婉觉得这些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她就是抓不住关键的地方。
她越发的觉得她的重生不是偶然,可能与她的身世有关,虽然觉醒了血脉,但有些传承她还是不清楚。
修到渡劫,再到大乘,应该一切都了然了。
她急着想知道一切的真相,虽然她有剑骨,是天才,但修炼也不可能一飞冲天,再花那么几百年她才可能修炼到大乘。
她要和秦钰霄抢时间。
“先不说这些,我和你分析一些事情,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宴煜溪对你有意思,虽然他人品还不错,人也够优秀,但我不希望你牵扯到他们宴家的事情中。
既然你对他无意我就放心了,我们肯定会遇到很多人,也会有人被你吸引,要是你遇到喜欢的人,那个人值得,我不会阻拦。
只是我要提醒你的一点就是就算是再喜欢一个人,你没修炼到元婴修为可不要被占了便宜,和别人双修。
这样会影响你的修行,虽然修士不在意形式,但毕竟举办结契大典才名正言顺。最低限度是元婴修为才能结契双修。”
“凡事也不是都是绝对的,你说的这件事是普遍上,我又和你不一样,要是我到死都结不了婴,又遇到喜欢的人,我就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反正我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事情是不可控的,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顺其自然就行了,我不会为未知的事惶恐,胡乱猜测,万事随心。”
“我只是提醒你,你要把我的话记在心里,别左耳进右耳出。”苏婉严肃地说道。
苏璃眨了一下眼睛,她笑了一下,“阿姐说得头头是道的,懂这么多,这么有经验,难不成上辈子和秦钰霄双修过。”
“胡说八道,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上辈子我死的时候还没有结婴,最多亲过嘴。”
他们两个是举办过订亲仪式的,是名正言顺的,成年了双修也很正常。
她除了一心修炼,有自己的抱负外,一心都是秦钰霄,还以为他们两个有共同的志向。
秦钰霄确实也有几分喜欢她,只是其中掺杂着其他,这份喜欢并不纯粹。
陷入爱情中的人很容易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