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两位女神面色都有几分迟疑，过了一会，黑夜女神正视着钺建，没有顾忌的回答道：“如果我还是以前的黑夜女神，我一定回答你做的是善事，只是，在现在的我看来，即使你保证他们以后的生活美好和谐，保证他们以后都会开开心心，快快乐乐，但你的所作所为绝对不是什么善事，所谓的行善，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的借口而已，其实，你所做的是一件天底下最邪恶的事，因为你剥夺了这些生命的自由和尊严。”

生命女神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黑夜女神的说法，不过，两位女神并不会因此对钺建有什么意见，在她们这个层次，早已没有单纯的善与恶概念，更重要的是自身的信念，比如生命女神，钺建一次性渡化数十亿土著，她没有太大的意见，但如果钺建滥杀无辜，没有缘由的杀死数十亿土著，那她的面色肯定不会好看，甚至会疏远钺建。

说白了，这个宇宙没有真正善良的真神和主神，有的话，早就陨落了。

神，本来就是依靠信仰而存活。

“没错，**控他们的思想，的确是剥夺了他们的自由和尊严，这点我没打算否认。”

钺建叹了一口气：“你们知道吗，我其实相当明白这一点，因为我曾经和他们一样，都被这样的心灵之光控制过，所不同的是我清醒了，而他们永远不会清醒，清醒之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悲愤，极度的悲愤，之所以在和黛绮思力量融合之后我会那么疲惫，不仅仅是蕴育人参果，还因为我破除封在我身上的心灵之光。”

“什么？”

生命女神和黑夜女神不约而同的惊呼起来，钺建居然被人控制？

钺建示意她们不用大惊小怪，眼里闪过回忆的神色：“在我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你们不用这个怪异的表情，到了这时候，我没必要瞒你们，我的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嘿，扯远了，当我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碰上了一伙要杀我的强盗，结果，我用刚学会的法术将那一伙强盗电成了焦炭，在这过程中，我一直相当平静，仿佛做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就跟玩游戏打死几只怪一样，只是，在来这个世界之前，我可是连鸡都没杀过的文弱书生，你们说，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天生的杀人狂魔？”

钺建的嘴角有一丝嘲讽，似乎是在嘲讽他自己，又似乎是在嘲讽其他人。

黑夜女神和生命女神虽不知道什么叫玩游戏打死几只怪，却明白钺建说的是什么，愣了一会，由生命女神开口道：“钺建，你的意思是说你在那时候已被人用心灵之光改变了记忆？”

至于是谁下的手，钺建和两位女神心中都有数。

“记忆并没有改变，只是多了一层心灵暗示，暗示我在做的一切仿佛是在打怪一样，说起来，如果没有这样的暗示，我这样的废材哪敢去杀人啊，只怕刚来坦普大陆就被人做掉了，哎，这样的心灵暗示相当厉害，几乎没有痕迹，我心境圆满的时候都发现不了，直到我领悟心灵之光，才破解这层心灵暗示，当然，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杀人真的跟打怪没什么区别，早已麻木。”

钺建敲着床沿，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只是，虽然是为了我好，但我还是感觉非常不爽，就像我的意志被人**，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一样，你们应该明白，对于我这样骄傲的人来说，这样的事实在是令我相当悲愤，先前，我在卡特琳星上开的那个玩笑，也是有点发泄的意思。”

地位越高的人，越忌惮被别人控制，钺建心气何其高傲，对自己被人控制的事简直是悲愤欲绝，即使这样的控制确实让他得到好处。

这一点，生命女神和黑夜女神都明白，如果换成她们，一样会和钺建这样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