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既分高下也分生死,还是单纯分高下,就看情况而定。
武功,什么武功?
这种不正常的东西和夏阎真有什么关系?
他可是个正常人。
愈疗教会这个庞然大物,所有的好处,在夏阎真眼中其实就一个——猎兽兵器。
其它的一切是不存在的。
如果他真的要猎兽兵器,与其立功等待奖励,不如自己去抢。
这种情况下,夏阎真的思维模式怎么可能往正经流程走?
就要极端,掀桌子!
两天过后没变化,就自己单干。
其实第二环任务完成后,你愈疗教会的作用就大大下降了。
没有人规定找内鬼就必须通过愈疗教会之手。
敲打你大爷!惯着你了!
这就是夏阎真的态度。
再磨两天时间,还要继续接电话就撤,自己干。
甚至,加入到万象也不是不行,不是说万象和K12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吗?
打入敌人内部,是一条完成任务的道路。
等夏阎真和愈疗教会大打出手,杀得血流成河之时,万象也不得不相信,他是真的和愈疗教会杠上了。
搞不好K12还会突然出现,和夏阎真接触。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自古颠沛不破的道理。
因为有队友在,还可以稳妥一点,夏阎真背叛,白皇留下来。
两手准备。
完美。
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夏阎真就开始消极怠工,为翻脸无情做准备。
没两天,调查组的人就找了过来——其实也就是从隔壁找过来。
夏阎真不清楚这人是谁。
白皇倒是有印象,此人叫做马丁,高级猎人,当初审问他,打起来不能破防的人之一。
当然,当初不能破防是因为马丁没用武器。
用了猎兽兵器,情况说不定就不一样了。
“怎么回事,这两天一点情报消息都没有?”马丁找到夏阎真和白皇两人,语气不善。
他自然知晓上意,这两个实力相当不俗的新人,需要稍微敲打敲打。
在此之后,大概率平步青云。
以他们的年纪,展现出来的实力,只要不出意外,将来最少最少也是一个封号猎人。
往上成为传奇猎人也不是不可能。
两个传奇猎人“种子”,一想到这个,马丁心中的嫉妒之情就往外溢。
别看他今年三十多,在勉强还算年轻的时候就是高级猎人了。
可自家事自家人知道。
马丁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再更进一步,实力就在这,到头了。
甚至连战斗的时候,都需要克制一些,“见血”太多,就有堕落成兽的危险。
因为嫉妒,得罪人的事情,马丁揽了下来。
反正他在审问室就和白皇动过手,已经得罪了。
至于以后?以后他要么离开巴莱教区,要么已经死了,哪里会在意这些。
马丁就是想要趁着这两人没成长起来,狠狠踩一脚。
“情报?”夏阎真懒洋洋地回答马丁的话,“什么情报?”
“你们的嫌疑还没解除,难道已经不想干了?”马丁没有和夏阎真扯皮,直接说道。
他看出来了,对方在用消极怠工表示抗议。
毕竟是少年人,沉下快十天的时间做事也差不多了,是要爆发一下。
把他们这次爆发镇压下去,敲打估计也差不多了。
马丁心中有些可惜。
但这次刚好来个大的,先让这两人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想干的话……”马丁准备再来点话刺激一下。
“对,不干了,再见。”
没想到那位夏蒙斯特直接站了起来,把证件一丢,打算走人。
马丁愣住了,什么情况,他还没放狠话刺激一下呢。
你丫直接丢证件了?
感情不是消极怠工,而是掀桌子啊。
“呵!”
马丁嗤笑一声,果然上面打算敲打他们是对的,压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再见?你当你教会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马丁从刚才开始就站在门口,现在不动,非常自然挡住夏阎真的去路。
“我想走,就凭你也想拦住我?”
夏阎真走到马丁面前。
“呵——”马丁再度嘲讽一笑,就要说什么。
夏阎真的手掌却已经贴在了他身上,稍微一缩,猛地发力。
如同超人推倒——推翻蝙蝠侠。
马丁身子完全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撞穿了身后的墙壁。
“我去,你不会真的要背叛教会吧?!”白皇大呼小叫的声音传来。
演得有点假。
不过这个时候,身子和心灵一块受创的马丁晕晕乎乎的,也没有意识到白皇的演技糟糕。
满脑子只有“背叛教会”四个字再回荡。
虽说上面在敲打,可这“敲打”根本算不上什么,连军队里面磨新兵蛋子都比不上。
马丁想过两人会抗议,乃至小小的反抗之下。
但……动手并且要真的背叛教会?
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马丁没疯,那就是对方疯了。
疯子夏蒙斯特走到从马丁面前走过,就要离开。
马丁也回过神来,猛地从墙壁倒下形成的废墟中跳起:“叛教者!格杀勿论!”
内心的嫉妒之情,演化变成了杀意。
他要亲手扼杀了这个高傲的天才!
马丁闪过嗜血的兴奋之色,一甩风衣,取出腰间带着的猎兽兵器。
那是一把变形猎兽兵器。
展开后,赫然是一把镰刀。
镰刀划过一道寒光,被马丁抡起,切向夏阎真的脖子。
呼啸的破空声中,带着一阵扑面的腥风。
“马丁?!”
在马丁动手之时,还传来了其他人的惊呼声。
“蒙斯特·夏叛教,亲眼所见,证据确凿,立刻处——”
马丁最后的“死”字来不及说出口,突然一阵危机感袭来。
顾不得说完,手中的镰刀一转,刀柄挡在身前。
转身的夏阎真一脚踢在刀柄上,马丁又一次倒飞出去。
这次没有刚才那么狼狈,他在半空中调整身形,落地连退好几步,没有摔倒。
双手却是一阵阵发麻,差一点握不住手中的镰刀。
这一脚,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