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年十九岁的顾盼坐在汽车驾驶室,回想起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不由得莞尔一笑。
初出牢笼,龙归大海,从此海阔凭我跃,天高任我飞,说的就是我顾盼!
离开监狱之后,她知道自己再不受羁绊了。
虽然依旧为徐束所挟持,暂未得真正自由,但是心情已经大变样了,并且也已经有了对策,对方有所求,有所图,自然也就有办法控制。
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顾盼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计划,认为自己已经有八成把握,能彻底搞定徐束。
而今天一番试探后,她更是觉得,徐束已经完全信任自己。
只要他在那份“入学证明”上按了血手印,仪式一成,他就必须听自己的了。
所以,现在的把握是……十成。
十足的把握!
通过后视镜,瞟了眼坐在后面的徐束,她眼神微垂,心中叹息道:
“对不住了兄弟!你确实很有机缘,史诗咒印,升格驱动,密教邪法,这些东西居然都被你一人获得了,只怕传说中的天榜高人看到了,都要流下泪来。”
“但你毕竟只是一介凡人,那本邪教秘籍虽能破格让伱成就超凡,但终究是透支潜力的法子,后继无力,邪教之物均有这种弊端:前期进展极速,后期止步不前。”
“初阶上限20级的史诗咒印,这是足以引起联盟腥风血雨的奇物……你把握不住的。”
“而我,我就可以把握得住!”
“当然,大家也算出生入死兄弟一场……看在你还经常给我做吃的份上,看在你在那邪恶佛像出现时救我一命的份上,看在你如此信任我……
“如此种种,我自然也不会让你死,那枚升格驱动就当送你的机缘了……”
想着想着,顾盼的眼神逐渐涣散。
额,这样想想好像他人虽然变态,但是对自己还怪好的?
那,还要不要抢他?
“不对!不对!明明是他抢了我的!”
“顾盼啊顾盼,你怎么又在心慈手软了?
“顾家祖训都被你丢茅坑里去了吗?
“你忘了你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出来废土搏一线生机的目的了吗?
“如果连这样天大机缘你也放弃,拱手让人,那干嘛还要拼死抵抗家族,照他们安排的命运活不就可以了?”
顾盼用力甩了甩脑袋,眼中终于是迸射出一片浓烈的杀意和果决。
“去你妈的命运,我要逆天!”
“什么叫做徐束的机缘?错,大错特错!”
“那本秘籍,那个史诗级咒印,甚至包括他这个人,也都是属于我的机缘才对!”
“没错,机缘并没有变成徐束的,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它出现在了徐束的体内,只是为了展现给我看它究竟有多么强大,以此来吸引我去获取!”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个机会我绝对不能放过。”
“只要能达到那个境界,即便背负骂名……也值得。”
“重铸远祖辉光,我辈义不容辞!!!”
顾盼越想越是心潮澎湃,但脸上愈是不动声色。
她很清楚,目前,自己和徐束这个掌握机缘的‘送宝童子’,还有些许实力的差距。
大事未成,不可声张。
只等他签订“入学证明”,一切才尘埃落地。
稳住!一定稳住!
她心中的小算盘打得邦邦响,甚至已经想好了,等自己神功大成,也不是不能顺道儿带徐束一把。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毕竟他也算自己机缘的一部分,让他沾沾福气,尝点甜头,也是应有之义也。
就当是自己了断因果了。
顾盼眼神越来越坚决,她已经拜托了这几日被逐步洗脑的情绪控制,彻底找回了自我。
顾家新一辈天资最高者,统辖局测试六科甲上的天才——顾盼。
心怀荣耀,于阴暗里负重前行。
这一刻,她有了钢铁般的意志,已是杀心成焚!
就在此时——
顾盼感觉背后忽然有一股宏大浩渺的热风起来。
宛如有一轮大日直接撞进她怀里,化作温热的液体充斥了四肢百骸,将她的杀意和豪情全给撞碎的一干二净。
而小腹处更是一热,升起一股强烈的、难以遏制的尿意冲动,就要喷薄而出。
“我操!怎么回事!?”
顾盼急忙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抓起随身携带的汤碗,捂着肚子,冲下车就要去僻静处解决问题。
突然,她眼角余光瞥见徐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座位上一团淡淡隐去的雾。
“啊?”
“他这是……”
顾盼一下子想起来了,上次也有类似这种暖洋洋的感觉。
所以这家伙又在修炼那本邪教秘籍了?
可以让他进入这种奇怪的状态,耗尽他的潜能,让他以凡人之身成就超凡的秘籍!?
这……
顾盼眼神中闪烁不定。
但是膀胱快撑不住了,她不得不抛开那些想法,急忙跑到一边砖墙后面。
人有三急,尿频尿急尿不尽,耽误不得。
她蹲在地上,正准备舒缓,却突然发现。
尿不出来。
自己离开车辆几步后,那种膀胱被按摩的迫切感直接没了。
不仅仅是尿意没了,甚至想要主动进行,竟然,也尿不出来……
???顾盼俏脸顿时一僵。
不是缓慢消失,而是那种充满水就要爆发的水管突然被人死死掐住的感觉!憋的难受!
“怎么回事?!”
她又震惊,又狐疑地走回车旁,大概距离车辆一米远,又渐渐感觉到了那种太阳照射般的温煦,以及逐渐强烈的尿感。
是快要漏下来的感觉啊~
“我踏马的,怎么回事?”
顾盼大惊失色,急忙退后一步,想去方便。
但刚一远离车身,那种感觉又瞬间没了。
明明都探头探脑了,居然给生生的按住了。
“???”
“不是……”
顾盼人都懵了。
索性一开始不想小便还没关系,现在感觉上来了两次,结果又尿不出来?
见鬼了,这简直是超越了寸止的顶级折磨。
“你踏马不能这样啊……”
“难道要我在这里,在他的旁边……方便吗?”
顾盼脸色气得又白又红,不敢置信地看着车内。
明明看不到徐束,但是她知道徐束就在那里。
所以,要在这里,解决吗?
顾盼一想到徐束趴在窗户上看着自己,露出牙齿说“唉嘿,兄弟,你怎么是个女的”那种画面,她捏着汤碗的手都抖了。
那种事情不要啊……
真的,这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
但是,随着身体反应越来越强烈,那种被强行塞住的折磨敲打着每一寸神经。
终于,顾盼妥协了,并且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吧。”
“再说我把门顶住,他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