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近几年河北燕州籍的弟子恐怕就会更艰难,他们资历浅,层级低,又没有什么得力大佬照拂,必定会陷入困境。
不说丁宗寿原籍是济郡,他虽然在河北这边呆的时间不短,但是心思也都在丁氏一族身上,不可能关心得到其他河北弟子身上,到时候这些河北弟子恐怕都会生出后悔南下,而更渴望北返了。
要知道这几年间重华派每年招收的河北弟子数量都不少,尤其是初到河北那几年,每年招收的河北弟子都超过百人,后来几年因为考虑到九莲宗弟子进来,重阳山也纳入囊中,招收的河北弟子才大幅度下降。
“那你留在河北,还出走大槐山是何意图?”这才是于凤谦最关心的问题,重华派都要南返了,就这么几个人,难道还能替重华派扛起在河北当桥头堡,保持影响力的大旗?
“没别的意图,大槐山条件更好,我拉来这帮人其实也不算拉,就是大家都觉得回重阳山回很难熬,不如冒点儿风险,来大槐山打磨锻炼,搏一把,再不济,不看僧面看佛面,重华派只是主力南迁,又不是死绝了,这几年间月庐宗和天鹤宗还不至于就对我们大开杀戒吧?”
“几年?”于凤谦听出味道来了,凤目圆睁,连声音都扬高了几分,“那几年后呢?你这么有信心,几年时间就能入登紫府?好,就算是你入登紫府,你一个紫府蕴髓境,就敢单挑月庐宗或者天鹤宗不成?你不会觉得重华派都南返几年了,月庐宗和天鹤宗还会在意他们?除非你们重华派能在这几年间就变成超级宗门!你觉得可能么?考虑问题怎么不考虑长远一些,现实一些?”
见于凤谦发急,陈淮生当然知道对方是替自己着急,但看到于凤谦情急的模样还真的有些让人暖意融融,心动不已。
“凤谦,我想过,真要待不下去,我也不会强撑,大不了就南撤回济郡便是。”陈淮生随即又道:“但我总想要搏一把,回济郡或许我还能勉强熬过,但其他人都会很艰难,没有足够的灵材丹药资源,大家都只能按部就班修行,进境会很慢,大家都不满意,所以才愿意跟随我来卫怀道,我这么说你能理解么?”
于凤谦知道这种事情陈淮生早已经拿定主意,没谁能改变他,她只是下意识地担心。
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一旦重华派离开河北,月庐宗和天鹤宗是不会容忍陈淮生他们这帮人卡在大槐山这个卫怀道的中心灵山福地不松手的。
陈淮生唯一的机会就是他自己能利用这几年迅速提升灵境实力到紫府真人层级,也许他能做到,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大槐山还得要有一两位紫府真人坐镇,才有资格让月庐宗和天鹤宗坐下来考虑一下,一旦撕破脸面临大槐山这边的反击,可能带来的伤亡究竟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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