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当下那些超级宗门中紫府润魄高境的真人,论战力也不过和他在伯仲之间,这些人要想击杀他,除非用某些特殊法器神器,又或者某些针对异修的特殊法术。
而在接战过程中如果他发现情势不对,也可以轻易寻找到机会逃脱。
正因为如此,他也不过提醒一下陈淮生,陈淮生拿定主意,他就不多劝。
赶到怀阳城之后,陈淮生才与公孙胜、鞠传真和杨虎生三人一道入城,直接进入曹宅。
曹余休已经先回来开始准备了,但却又不能太过于大张旗鼓,尽可能在不刺激到安家的情形下开始搬迁。
当然这也不可能做得到隐瞒得住,所以适当展示武力也很有必要,陈淮生和鞠传真、杨虎生还不够资格,只能是公孙胜时不时划空御风而过,让安家那边明白其中意味。
“确定了?”满面虬须的安思宇一脸阴沉地看着安承源和安承仑,咬牙切齿地道:“重华派不是要撤离河北了么?大槐山这帮人居然会选择与曹氏结盟,曹家会如此不智,怎么会相信大槐山这帮人能庇护得了他们?”
一旁的安思相和安思顺也是大惑不解。
重华派在河北的力量已经撤退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了,滏阳道那边就留了一个紫府蕴髓境的修士,而且完全是采取守势,据说连卧龙岭周边的地方宗族都接到了通知,重华派会在明年就正式撤离了,他们的子弟可以选择脱离重华,也可以跟随去大赵济郡重阳山继续修行。
在他们看来,卫怀道这边现在就是安家崛起的最好契机了。
大槐山这帮人到时候肯定也只能离开,失去了根基,一帮筑基初段的角色,能搅起多大风浪来?或许对曹家、康家还能有些威胁,对安家,就算是二位叔伯尚未归来的安家,都够不上威胁,更别说二位叔伯归来之后的安家了。
“没错。”安承源俊朗的面孔上露出一抹忧色,他算是这一辈最出色的子弟,不到五十岁已经筑基二重,在同辈兄弟中无出其右,“前几日发现的那名紫府蕴髓上境修士应该姓公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大槐山的,也许是从重阳山那边过来的,在河北这边好像没有这个人的行迹,另外就是筑基六重的陈淮生,另外还有两名筑基初段的角色。”
安承仑补充道:“曹氏这几日动作很大,几乎每隔一天夜里都陆续有飞槎离开飞往南边尘岭,陈淮生和曹余林负责押运,按照这样的规模下去,要不了几天,怀阳城里曹氏的家当就就会搬空了。”
“搬空又如何?难道搬到尘岭就能脱开我们的手掌心?”安思顺咧开大嘴不以为然地道:“正好我们可以一并解决,彻底接手尘岭,曹氏不是一直偷偷摸摸地经营尘岭么?这么些年也该种养出一些好东西来了,四哥,也该差不多下手了,被外人给摘了桃子,那我们可就亏大了,不能等了。”
对尘岭那边的动静,安思宇也清楚,实际上安家也早就垂涎三尺了。
曹氏这二三十年里几乎没有什么优秀的人才出现,族人中连筑基初段都没几个,而且年龄也都不小,但在尘岭搞出来的仙泉灵地却是有声有色。
安家在曹氏内部的探子很多,在康家那边也一样,同样安思宇也知道曹氏和康氏在安家内部也安插有眼线。
两百年来三家无数次联姻,早就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格局,只不过近百年来曹氏和康氏的持续衰落,也衬托出安家的更为强盛。
都是昭武九姓后裔,从雍凉到北陌,再从北陌到河北,数百年来,几家经历了无数风雨,内部既有相互仇视不满者,亦有觉得应该统合归并者。
但随着安家的强盛,曹氏和康氏的越发没落,曹氏和康氏归于安氏的迹象也就越发明显了。
安思宇也终于拿定注意:“也罢,是该有一个结果了,十五叔和二十三叔那边我也早就呈报过了,他们也赞同,天鹤宗那边只要我们能控制住怀阳这边的局面,不让月庐宗从卫河集与东元镇那边渗透过来,他们便一力支持,不过这个动手时机却有些麻烦,老七,那几头恐狼已经逼近怀阳城了么?得先解决这个麻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