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春:“什么时候回来?”
褚竞堂迟疑道:“这个,毕竟是诱敌,恐怕无法确定具体归期。”
师春:“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万一出了事来不了怎么办?时间不等人的。若没其他神火消息,等等也无可厚非,现在的问题是,去晚了冰原上的神火就有可能被别人弄走了,也许现在已经没了。有时间多找出一个神火,比纠结分给谁更划算。童明山在就是他的,他不在,机会给安无志和朱向心不行吗?都是自家兄弟。”
竟是这样?褚竞堂无语了,原来就这么个直接、直白方式,还真是他们自己想多了。
“行了,啰嗦什么呢,逛你的去。”师春甩了甩手便跳向了空中,凌空驾了风鳞找许安长去了。
有些事情,有些时候,确实是时也命也。
师春在空中飞来飞去,还没找到许安长时,倒是看到了另一只从远处急速飞来的风鳞,对方可能也看到了他,急速冲他飞了过来,近前一看,原来是吴斤两和童明山回来了。
见二人无恙,那自然是事情顺利,师春大声喊话道:“帮忙找一下许安长,可能是钻洞里去了。”
吴斤两翘了下大拇指,表示没问题,迅速调转飞行方向,飞往了另一边帮忙寻找。
两人找来找去都没找到,看来确实有可能钻洞里去了。
毕竟方圆十来里的地表就这么点大,飞来飞去早就找遍了,去地下找神火的可能性更大。
师春没时间耗,空中再遇上吴斤两时,做了个下落的手势。
两人一起落在了一块金属高地上,师春道:“你大刀呢,敲,把他敲出来。”
好说,吴斤两从乾坤袋里操出刀来,刀背对着金属山坡一砸,咣,强大的震击动静嗡嗡震颤远去,两人脚下震的发麻。
敲完后,吴斤两才想到一事,问:“春天,咱们这一敲,不会把神火给吓得躲了起来吧?”
“不会。”随口回了句的师春看向四周,因为已经看到四鼎宗的人陆陆续续蹦了出来。
稍后,也看到了不知从哪蹿出的许安长正驾风鳞在上空遨游巡视,看怎么回事。
师春指了指大刀,又指了指地面。
吴斤两大刀又当当敲了两下,这次没下重手,足够让人听到,足够把人招来就行。
果然,许安长立马飞了过来落地,见到吴斤两二人,知道事情顺利,笑道:“回来了。”继而又问,“刚才是你们敲的?”
师春:“找了你好久,到处找不到你,着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许安长不解,“急什么?”
师春:“这里迟迟找不到,我担心在这里耗下去,冰原那边的神火会被人给搞走了。所以我想,你们四鼎宗的人继续在这里找,我带明山宗的人先赶往冰原,看还能不能来得及。”
此话一出,吴斤两顿目露狐疑,眼角目光打量师春。
他太了解师春了,这里东西没到手,以这么个理由放弃,未免也太不像大当家的风格了,担心冰原的神火,就不担心这里的神火了?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师春的右眼异能。
稍瞄了师春两眼,他又立马控制了面部表情,露出认真深思点头的样子。
童明山本也认为要一个一个来,结果看吴斤两这反应,顿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开始反思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轻率了。
许安长则一脸错愕,继而哭笑不得道:“不是,兄弟,找神火这种事,我还是头回听说有人能这么赶的,不都是一个一个来的,一口吃不成大胖子的,必须得一个一个来。
我也理解你的心急,可这事急也没用啊,从古至今,哪有那么好找的神火,不都是我们这样,先锁定目标地点,然后再仔细寻找,找到了再想办法搞到手。
运气好的,能很快到手。运气差的,可能要折腾好久才能逮住一个,我们能这么快发现目标地点,已算是好运,要珍惜,你要知道大多人都是空手离开神火域的。之前在熔浆之地,算是咱们侥幸,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快得手的。
再说了,冰原那边,可是炼器界排名第二的大派,暑道山的实力非凡,你们这样跑过去跟人争抢,恕我直言是找死,你们去也是白去,先做好眼前才是正理。”
师春道:“我没打算跟人家争抢,这不是他们两个回来吗?”
跟他们俩有什么关系?许安长不解,问:“什么意思?”
师春:“能诱走红云堡,就能诱走暑道山,大不了让他们两个再跑一次。”
“……”许安长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哑口无言。
吴斤两嘿嘿道:“没事,咱个子高,天生大长腿,最擅长跑腿,区区小事不在话下。”
童明山狐疑,记得这厮之前盘膝打坐恢复时,抱怨过逃跑很累。
师春则又劝道:“许兄,是这样的,我此去,并没指望一去就能找到神火,而是因为我们在这拖的时间太长了,我担心暑道山会把冰原的神火给弄走了。
我此去寻找神火只是附带的,最主要目的还是把暑道山的人给诱走,就像红云堡认为我们已经把这里的神火搞走了,然后就没必要再来了。
同样的道理,暑道山的人诱离后,冰原的神火就成了我们的盘中餐,我们想什么时候过去找都行,我们还可以先放在那,等找到了这里的神火,再轻轻松松、自自在在去冰原找,无竞争,无压力。
现在唯一的关键就是,必须要抢在他们找到神火前把他们给诱走,否则将无任何意义,所以我才着急啊!”
“没错。”吴斤两认真点头,心里却很清楚,自己若没回来肯定没这说辞和这计划。
童明山则恍然大悟,再看向吴斤两,发现果然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许安长面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发现上面派这位来果然是有原因的,果然是高瞻远瞩,确实是自己短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