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见面,老方怎么就变成暗卫百户了?那么杨锱城呢?
杨锱城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哦,忘了告诉你,我就是那个被称为阎王的暗卫指挥使夜枭。”
“什么?夜阎王?”闫建勋嗷喽一嗓子,刚才还软趴趴的身体,蹭的一下坐起来,两眼放光幽幽放着绿光。
闫建勋表情无比兴奋:“姐夫,你要是暗卫指挥使,我以后是不是能在临安县横着走了?王风子他妹子是不是不敢拿眼皮夹我了……”
杨锱城转了转眼珠,有心打趣闫建勋:“建勋,忘了告诉你,我曾经是暗卫指挥使,后来犯了小小的、小小的错误,被一撸到底,成了举华盖的小卒子……”
情绪高涨的闫建勋瞬间变成了霜打的茄子:“姐夫,你、你让人家一撸到底了啊……”
杨锱城哭笑不得,这小子,有趋炎附势的天分,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
杨锱城:“建勋,别管我是不是暗卫指挥使,都不会让别人平白冤了你。三天后三司会审,你实话实说就好,其他的,有我在。”
闫建勋满眼希冀:“姐夫,我不用死了啊……那,你身上有没有吃的,我、我愁得吃不下饭,都快饿死了……”
杨锱城摇头:“我和你姐来得急,没准备什么吃食,一会儿我就交代韩狱丞,吃食、被子都给你送过来。”
闫芳香伸手入怀,拿出一块饴糖,递向闫建勋:“先吃块糖顶顶饿。”
闫建勋懒得抬手拿,直接张嘴接了,看得杨锱城好生嫉妒,要知道,那块糖可是娘子为他才揣在身上的,也就是亲小舅子,换二一个男人他都会上手抢了。
杨锱城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建勋,你身上一共搜出一千两银票,三十两银子,十五个铜板。一千零十两银子十五个铜板都有出处了,还有二十两银子呢?谁给的?”
闫建勋一怔,吱吱唔唔半天也没有吱唔出个所以然来。
闫芳香也透着十二分的好奇。
杨锱城挥了挥手里的《答婚书》,笑吟吟的:“如果没猜错,是老方给你的吧?算是师傅疼徒弟的,还是继父疼继子的?”
闫建勋一脸尴尬,急吼吼道:“姐夫,既然我、我不用死了,就把《答婚书》退给我吧,你们就当、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好不好?”
闫建勋深知张红英的性子,自己以为死定了,这才不得已给娘谋个出路;现在死不成了,若阿娘知道自己作主把她给嫁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杨锱城果断否决:“建勋,这是你当闫家家主做的第一个决定,不能出尔反尔,我拿走了。”
闫建勋想伸手抢《答婚书》,无奈身在牢笼中,只能眼睁睁看着杨锱城拉着闫芳香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