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上村。
李致龙对着聂小天又说了几句,得,那货压根儿不听。说着说着,竟然倒头趴在桌子上睡了,哎哟,可把李致龙给气的,这狗·日的土匪什么人啊,好坏不分!
什么玩意儿啊。
哎哟,气啊,气得李致龙摇头就走了。
战争的余波还未散尽。
聂小天这边困了还能睡。
可是另一处,另一人却是一宿未睡,此时睁着腥红的眼睛,坐在办公桌前,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一张画着苍鹰头像,写着猎鹰两个苍劲大字的纸。
他手里擦拭着一把脖朗宁点四五手枪,虽然他表面上看似镇静,可是眼神里的复杂让他显得有些不淡定,似愤恨,似咆哮暴怒,似恨不能杀人,似胸口起伏,差点气得心脏病都要发了……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张猎鹰夺命贴,时不时地又盯向门口。
他此刻很急切,很想知道东吁县城一役的战况。
突然。
一鬼子少尉轻轻敲门,走了进来。
“报告!”
那人焦急,比那鬼子少尉还要着急,忙道:“说!”
他放下了手中的枪,急切地又道:“怎么样?援军可否到达东吁县城?山本隆介怎么样了?”听这声音,再仔细一看,说话这鬼子不是别人,正是横源坂田。
自打昨天起,东吁县城方向的通信就中断了。
横源坂田焦急的等待着东吁县城传来消息,却始终未曾发回来一个消息。
战事急,情况却不明,这可着实把他急坏了。
“报告将军,东吁县城沦陷!山本大佐下落不明!”
呐呢?
八嘎压了路了!
该死的支那人!该死的!
这话一出,横源坂田心中咯噔一下,仿佛一块大石头砸在了胸口,无比的沉重与钻心的痛。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无比的不简单。
仿佛一把刀刺向了他的心脏,让他无比的疼痛。
几天前,他还在为抓住了赵家庄猎鹰头目聂小天的老婆而沾沾自喜,以为可以挟此女以迫其就范,那时候便可坐收其利,不费吹灰之力的将猎鹰灭掉。
计划很丰满,可现实太他娘的骨感。
不曾想,不但没有消灭掉了猎鹰,还丢了东吁县城,损失了东吁县城内一个大队之多的鬼子兵。这还没完,外加上去救援的鬼子兵,其损失,足足快接近一个联队!
耻辱啊。
打脸了啊。
简直是大日本帝国皇军的奇耻大辱啊!
横源坂田气坏了,啪的一拍桌子,直骂:“怎么可能,八嘎,你是不是搞错了啊?这怎么可能!”
可是他再怎么怒,再怎么觉得不可能都已经无法改变这已成定局的现状了!
鬼子少尉吓了一跳,忙弱弱地道:“报告将军,这情报绝对属实!而且,去往东吁县城的各路援军一路上不断地受到敌人的阻击,损失惨重,其中,松下中队全部玉碎殉国,饭岛大队损失过半,还有侧田中队……”
横源坂田简气得眼都绿了。
“行了,别说了!”
“是,将军!”那少尉忙敬礼,正犹豫要不要再说一件重要的事情时,那边,横源坂田开口了:“传我命令,让所有救援东吁县城的部队放弃作战计划,撤回驻地!”
“嗨!”
鬼子少尉立马出去传令。
横源坂田则恨恨地盯着桌上的猎鹰夺命贴,嘴里咆哮道:“八嘎,还是太小看它了。该死的山本隆介,太让我失望了,八嘎,我要杀了他,我要消失掉猎鹰!”
横源坂田恨恨,一把抓起了猎鹰夺命贴撕了个稀碎,气愤间,瞪着两牛眼,又咆哮:“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诸侯一怒,血流漂橹。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等着,敢让我横源坂田愤怒,本大人一定会让你们痛不欲生,后悔来得这个世界上……”
……
横源怒。
周围的汉奸二鬼子则是惧怕不已。
有道是小事不出门,大事传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