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合作以后,我们也得制定个管理制度,比如谁来当合作中的主事人。
毕竟无将不成军,个别人又跟斗鸡一样,动不动就炸毛啄人。
不巧,我这人脾气又不好,最是忍不了吃亏受不了憋屈,万一我不小心打断谁的肋骨,拧断谁的胳膊,也很影响团队和谐和干活进度不是?”
“不是……三弟你点什么头啊,姓孟的,你有种说清楚,你说谁像斗鸡呢?”
傅霖气的脸色涨红,满目愤慨。
晏舒懒洋洋的环抱着手,闻言讥笑一声。
“谁跟个小钢炮似的一点就炸就说谁喽~”
“你……”
“二哥!”
傅时青淡淡唤了一声,傅霖话音一顿。
他咬了咬牙,一甩手,蹲到门槛前的台阶上,扭着脸兀自生闷气。
傅时青没理会他,目光静静的看着晏舒。
“还有呢?”
晏舒想了想,道。
“暂时就这些,如果后面发现了遗漏的,我们可以再签订个补充协议。”
“可以。”
傅时青应了一声,扭头看向曲弯弯。
“大嫂,麻烦你从榛儿的书本里匀两张白纸给我。”
“哦……好,好的。”
曲弯弯应了一声,很快从房间里找了两张白纸出来,还极有眼力的带上了家里唯一的一套笔墨。
白纸铺在石桌上,傅时青灵修俊雅的身姿端坐的笔直,犹如雪松一般傲然挺立。
他轻轻一抖月光白色的衣袖,洒墨几滴,执笔挥毫,片刻的功夫便已书成。
干净整洁的指尖捻着纸张轻轻一抖,傅时青将其中一张递给晏舒过目。
晏舒接过纸张,入目的第一反应就是——牛逼!
字好看的可以收纳进国家博物馆当教科书模版。
条条框框也拟定的逻辑清晰,简单明了,规范严谨,分分钟可以卷死二十一世纪大半的小律和小秘。
害得这般人才被流放到荒岛来,孟晏舒,你简直罪孽深重啊。
等等。
晏舒心里突然有一瞬间的疑惑。
通过短暂的相处交锋,她发现傅时青这厮明显有一百个心眼子,为人十分鸡贼奸精,所以这么敏感聪慧的人怎么会被又蠢又笨的原主害到这个地步?
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协议有问题吗?”
温润好听的声音突然拉回了晏舒的思绪。
晏舒摇摇头。
“协议没问题,按手印吧。”
傅时青点了点头,片刻突然对着晏舒招了招手。
“你过来一下。”
“嗯?”
晏舒走过去,一脸纳闷。
“怎么了嘶……你属狗的?突然咬我手指头做什么?”
“别动!”
傅时青一把拽住晏舒的手腕,用拇指在晏舒渗血的指腹上一印,随即往协议上一摁。
“好了,你也抓紧,血快凝了。”
晏舒:“???”
“为什么不咬你自己手指头?”
傅时青给了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会疼!”
晏舒:“???所以我不会疼?”
傅时青:“问我?疼不疼你自己不知道?”
“我去你大……”
“谁在哪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