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舒声落,蔓月纱顿时大步上前。
“你什么意思?”
晏舒后退一步,指了指木箱左上角那处发霉的大米。
“你自己来看,发霉处的大米都比没坏的大米潮湿许多,同一个箱子装着,这潮一点,那干一点,若不是有人特意泼的水,就是没坏的那些大米成精了,会自动防水!”
晏舒话落,蔓月纱紧皱着眉头去摸了摸大米。
片刻,她脸色慕的一沉。
“来人!”
一个护卫闻声小跑进来。
“队长有何吩咐?”
蔓月纱目光森寒冷厉。
“我问你,前日一早到现在,除了我和劳银,还有谁来过这里?”
闻言,护卫脑袋一垂。
“回队长,除了您二人,并,并未有人来过这里。”
“他在撒谎。”
不等蔓月纱有所反应,一旁的晏舒便笃定出声。
那护卫闻声顿时就急了,扑通一声跪下,神色慌张。
“队长,小的没有撒谎,这贱人,这贱人她肯定是想推卸责任,所以刻意冤枉小的,队长您可不能受她蒙蔽啊。”
默默听着,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蔓月纱心中已有计较。
她身子往后一靠,双手环胸,懒洋洋的靠坐在木箱上,挑眉看着晏舒。
“你如何知道他在撒谎,说来听听。”
那护卫根本不想让晏舒开口,闻声跪行两步,着急忙慌阻拦。
“队长,您真的不能……”
“闭……”
嘴字还没吐出口,蔓月纱只觉眼前光影一闪,下一秒,只听得砰的一声和一声惨叫,那护卫从窗子横飞出去,狠狠摔在一楼地上。
晏舒揉了揉拳头,冷哼一声。
“聒噪,跟只苍蝇一样,吵的我脑袋疼!”
蔓月纱嘴角抽了抽,到底没说什么。
一旁,傅时青也不动神色的放下了半抬着的手。
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这女人,啥事她搞不定。
将护卫打飞出去,屋里终于安静了。
晏舒拍了拍,指了指房间门口。
“这水应该是昨夜傍晚泼的,泼水的是个男人,身高在一米八……比傅时青矮大半个头左右。”
蔓月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也看到了门口那个大泥脚印。
“你怎么知……”
蔓月纱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
因为她反应过来了。
无论是她和劳银平时过来那条路,还是他们今日一早过来这条路,虽然泥,但干,不可能落这么大个脚印在这里。
湿泥……只有南北边那条小道,因为靠近一条小溪,常年泥泞裹脚。
而整个营地,住在南北边的……
“阿兰克!”
蔓月纱咬牙出声,片刻大步走到窗子边,冷冷出声。
“把阿兰克给我叫过来,立刻,马上!”
闻言,一个护卫快速离去。
然而,一刻钟后,那护卫顶着一脑袋血回来了,语气委屈。
“队长,左队长说他身体不舒服,不能前来,小的说您有急事找他,他便动了怒,砸破了小的脑袋,小的无能,实在请不来左队长,请队长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