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子歇了一口气,忧心的看着晏舒。
“这扎针非是玩笑,有半分差错,都可害人性命,你若是没记住,今日权当我没为她扎过针,切不可冒险尝试。”
“医者放心,晏舒晓得轻重。”
不相信她一次就能记住,但观她面色平静,山羊胡子终是没再说什么。
他只是幽幽扫了一眼晏舒的脸。
“我观你面色,也有中毒的迹象……但今日名额已满,老夫也不能坏了规矩,下个月,你记得早点来,老夫帮你好好看看。”
闻言,晏舒眼眸忽的一亮。
是啊,她在这忧心这忧心那的,她自己还泥菩萨过河呢。
连忙从怀里将令牌掏了出来,晏舒双手捧着递到山羊胡子面前。
“医者大人,这是南荒村队长蔓月纱给我的令牌,说可凭令牌就诊一次,不知这可算破例?”
山羊胡子哦了一声,将令牌接过去,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后笑了一声。
“的确是蔓月纱的令牌,四大队长就诊不在义诊名额内,这不算坏规矩。”
话落,山羊胡子手一抬。
晏舒极有眼色的将手腕送了上去。
山羊胡子诊脉片刻,斜睨了晏舒一眼。
“这是得罪人了?”
晏舒讪讪一笑。
“我也不能自己给自己下啊。”
“外面的世界真复杂。”
感叹一句,老头扭头对着廖轻报了几味药名。
廖轻很快将一张纸递给晏舒。
“这上面的草药岛上都能找得到,你自己寻一寻,药量我都标注好了,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早中晚各一碗,连服三个月,便能彻底清除你体内的毒素。”
“如此甚好,多谢二位。”
义诊结束,一行人收拾了东西,转身便离开了。
晏舒和沈烛心带傅昭昭和傅时青往山下走。
沈烛心时不时偷瞄晏舒。
晏舒无语。
“想说什么就说。”
沈烛心果然没忍住。
“你真的中毒了?我还是今天才知道的。”
晏舒一脸平静。
“不是什么要命的毒,只是会让人容貌变丑而已,我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谁给你下的?”
“南岳丞相府嫡女,月青凰。”
“谁?”
沈烛心脚步猛的一顿,脸色像吃了屎一样的难看。
“丞相府还能有几个嫡女,不就她一个,南岳第一美女加才女。”
“我呸,就她?还美女加才女,也就那群眼瞎的东西才会喜欢她。”
沈烛心咬牙切齿的模样,让晏舒颇为好奇。
“听你这口气,你跟她有仇?”
沈烛心目光一暗,片刻佯装满不在乎道。
“也不算,就我眼瞎,喜欢的狗男人一心痴恋她而已。”
晏舒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那你确是挺瞎的,能看上如此没眼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