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之人似乎早已经司空见惯,脸上神色平静,仿佛就是一个个没有情感的傀儡,唯有那名控制着中年男子的老者微微动容,轻叹了口气,说实话,他这般年纪,见过太多类似的事情,他不是感叹自家这位公子的行迹恶劣。
而是感叹自己擒住的这位帝国衙门老捕快的不幸,惹了谁不好,偏偏就惹了这得志便猖狂的小人。
潜龙阁之人,想要调查一个人,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这凤鸣城中的人。惊心是跟着其母生活的,自小在JI院长大,其母当年也算是艳冠群芳,只是后来生下了惊心之后,年老色衰,又要养活一个儿子,不得已从一个清倌人成了红倌人。
再往后,便是连红倌人也做不成了,被赶出了楼里,靠着给别人家浣洗衣裳打杂养活母子两人,终是在一场大病中死了去,留下惊心一人独活,本来就是在那样的氛围和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没了娘亲,一个人又不愿意去做工。
只能干点小偷小摸的勾当,吃了上顿没了下顿,这位老捕快平烈就是管辖着这一片治安的头儿,一来二去也就跟惊心熟络了起来,知道了他的情况,对他多有照顾,他的妻子也是个心善之人,无论是吃的还是用的,都给惊心贴用了不少。
惊心才不过十四岁,老捕快一辈子也只是被凤鸣城的家束缚住了自己的脚步,见过最大的恶,也就是有人当街杀人而已,他虽在底层,却又没接触到那些真正的阴暗一面,以至于他在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感化惊心。
但他不知道的是,有的人,他的恶远远超乎一个正常人的想象,就如惊心一般,他数次徘徊于平烈的家,并不仅仅只是因为这里会给他提供吃的,还因为这一家中,有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和一个豆蔻年华的姐姐。
三年的施舍关照,养不熟一头白眼狼,反而因为平烈的耿直让惊心觉得他更加可欺而已,半个月前,依旧混迹在街头,要么去平烈家蹭饭,要么就行些小恶,修炼功法的惊心被一群神秘人带到了一个院子内。
也是那一次,泼天的富贵降临到了这个本就心术不正的年轻人身上,这群神秘人告诉他,他的父亲是凤鸣城中的大人物,但考虑到他私生子的关系,暂时不能光明正大的将其迎回家中,只能先将他养在外面,静候时机。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惊心穿上了自己以前从来不敢想的衣服,拥有了一个宽敞奢华的院子,连仆人都有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在短短的半个月内,他做尽了以前只敢想不敢做的事情,开始还有所收敛。
渐渐的他发现,即便是自己所行之事,是恶的,是错的,这些人也不会说什么,甚至会帮自己摆平一切,于是更大的恶涌现了出来,只要自己吩咐了,这些人都会去给自己办得明明白白。
这一日,正巧经过了平烈家中,原本那份暂时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变化,冲击得头晕眼花,暂时忘却了的人,再次涌上心头,那份悸动,是其他人所给不了的,于是,惊心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平烈家。
只可惜,平烈的妻子并不在家,在家的是那位恬淡的姐姐,惊心将魔抓伸向了她,正当他要得逞的时候,平烈回来了,愤怒至极的平烈当即出手,却没有想到,原本的小混混,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居然达到了七阶金刚身的水准。
一不留神之下,险些着了他的道,惊心被打成重伤,平烈欲将其缉拿,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惊心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强行提升自己的修为,逃走了,临走之际,便说了这些话,平烈关心女儿的状态,没有来得及追出去。
未曾想,这还没有隔夜,惊心就再次回来了,只是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带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更是拥有十一阶金刚身修为,身边的两人,也有着九阶金刚身的修为,于是就发生了这一幕。
在两个NV人身上发卸完了兽Y的惊心,志得意满的瘫坐在椅子上,一脸讥讽的看向了平烈,这个男人,此刻双目之中有血迹渗出,他没有说话,那双血目就这么死死的盯着他,周身青筋暴起。
“还活着吗?”
“回公子,已经死了,刚刚属下拿住了他的大脉,他不管不顾,奋尽全身之力也要冲杀向前,所以,导致经脉逆流,气血倒灌,死了。”
惊心撇撇嘴,“无趣,我还以为他能看完全程呢,这两个女人带回院子,走了,收拾好这里的一切,他还是个衙门的捕快,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老者微微一笑,“公子放心即可,老爷的身份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就是更大的官,也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
惊心哈哈大笑,“我想象不到吗?那得是多大的人物咯,总不可能是武帝陛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