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前看着易中海笑着说道,“这对翡翠不错,换成两年前,少说也值120、150。
要是旧社会时,两三百个大洋应该也没问题。
可现在嘛,市面上能卖四五十已经难得了。
这60就当是我买镯子的钱。
至于傻柱,我可没心思调他去外地。”
翡翠在90年代之前,价格其实远比不上玉石。
但要是真正上好的翡翠,那有和其他珠宝一样,价格还是金字塔的塔尖。
就如同钻石一样,普通钻石卖下就贬值,只有红钻、黄钻、蓝钻这种彩色钻石,才是真正具有保值和收藏的价值。
楚向前说完,装作惋惜的样子叹息一声,这才继续说道,“柱子人不错,有事找他帮忙,准不会拒绝。
而且为人守信,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办到。
可惜文化水平低了些,人又拧巴,有看不顺眼的事,不懂策略,经常搞的别人或者领导下不来台。
我要是调他去外地工作,出问题了,我的麻烦也少不了,说不定还害了他。
还不如让他安分待在轧钢厂,对大家都好。”
一大爷听完楚向前的话,这才放心下来,二大爷和三大爷对楚向前的分析,也是一万个赞同。
一大爷收起60块钱,笑着对楚向前三人说道,“那就不耽误你们谈事情,我去后院和老太太说说,免得她今晚又睡不着。”
楚向前客气的送走易中海这个老银币,心里却暗暗想着,聋老太太该不会是故意告诉自己,只要傻柱在,她和易中海就不会坏自己的事?
这样一来,自己也就不用再防着她和易中海?
仔细一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换成自己是她和易中海,明知道没任何办法制衡,或者对付自己。
而自己又若有若无的防备着他们这一老一中年,心里自然会担忧,甚至忧虑。
当然,两人此时或许也真的担心自己会把傻柱调走,那两人将来就失去了养老的人。
想到这,楚向前好笑的摇摇头。
至于傻柱被他们俩算计的死死的,最后是好是坏,那也得看结果。
聋老太太去世后,是真把自己的房子留个了傻柱。
光是这一点,仅仅只是给老太太养老的话,傻柱其实也不亏。
更别说,实际上一直照顾老太太生活起居的,其实是易中海和一大妈。
换成自己是聋老太太,房子给了傻柱,钱和其他值钱的东西,也会交给易中海夫妻。
毕竟易中海夫妻俩没孩子,给他们钱,也算是多一份保障。
同时也是对他们俩多年的照顾的回报。
傻柱更多的还是扮演着,傻不愣登的干孙子。
而且这個孙子对老太太的照顾,根本不称职。
不过有傻柱在,对孤寡老人来说,心灵上的安慰也是很重要的。
否则,楚向前相信,聋老太太大概率活不到70年代左右。
和二大爷、三大爷的交易没什么意外,两个老东西拿出来的东西,最多的还是相对来说容易获得的铜钱。
不过二大爷手里一幅松竹迎客图,还是让楚向前不得不对他竖起个大拇指。
这家伙徒弟不少,而且现在看来,那些个徒弟对他也算是尽心尽力,要不然,怎么可能弄到倪瓒的画?
脑海里响起+31点金券的声音后,楚向前是越看这幅画就越喜欢。
想都不想就说道,“这幅图,你打算要多少钱?”
二大爷一愣,之前都是楚向前直接报价,自己觉得合适就卖,而且基本上楚向前的报价,就没低于自己的预期,这才有动力一而再、再而三的努力寻找古玩。
但这次楚向前却笃定,二大爷之前肯定找人问过价。
这要是再随便压价,就会破坏二大爷的积极性,从长远来说,弊大于利,这才让二大爷自己报价。
而且字画这种古玩,和铜钱之类的小玩意大不同,真正的珍品一向都在藏在手里捂的严严实实。
刘海中能弄到这幅画,楚向前自然希望他还能再弄来其他的珍品,所以即便贵点,楚向前也愿意给。
当然,就算再贵,在这个古玩普遍跌价好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困难时期,其实也是超低价。
换成两三年后,古玩的价格肯定会涨一大波。
有些字画都有过报价就好几千,个别国宝级别的宝贝,几万才成交的例子。
当然,更多的好东西,还是被人给毁了,想想就让楚向前觉得肉疼。
不过一想到海外好几百万件天朝古董,楚向前顿时又恨的牙痒痒。
刘海中想了想,最后报了个120,差不多相当于两个月的工资。
楚向前装作迟疑的样子,皱眉思索几十秒,这才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行,就120,谁让我手里还没收藏过,元末四大家的字画。”
二大爷和三大爷一愣,两人到底是外行,哪里知道元末四大家。
不过楚向前看重,值钱就没错了。
之后的两个大爷拿出来的古玩,楚向前看过一遍,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一估价,三大爷卖了41块钱。
二大爷的其他东西,也卖了57块钱。
加上这副画的话,那就是177块钱,乐的刘海中笑的嘴都合不拢。
楚向前却心里更高兴,只是用2600斤的板栗,就换来1300块钱,而这些古董也才两百多块钱。
怎么算,都觉得赚大发了。
而闫富国果然如楚向前预料的一样,暗道自己今后不能再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收购价很便宜的铜钱上。
虽然每次卖给楚向前,能赚七八、十来块钱,但一想想刘海中这次卖了177,上次的也卖了一百多,这加起来,都比自己和楚向前交易之后,所有获利都多。
以闫富国精于算计的性格,眼看别人吃肉,自己却只能喝汤,他自然不服气。
楚向前也不管两人的想法,客气给他们点烟,又闲聊一些古董方面的知识,这才把连续问了十几个问题的两人送出门。
没一会,薛静兰听到外面没了动静,这才从主卧出来,就见自家男人正一脸笑容的盯着一幅字画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