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想想自己生计无奈,又恨声道:“章惇、蔡京祸国殃民,胡作非为,自己坏了国家大事,还一门心思迫害忠臣,章惇要鞭尸司马相爷,蔡京又要将反对他们的人写在奸臣碑上。和王安石几个人一道,都是祸乱一时,贻害万世。蔡卞大人还好。”
宋江笑道:“为什么蔡卞大人还好,是因为蔡卞大人与我们师门有旧吗?”
阮小二不好意思道:“但章惇欲鞭尸司马相爷,未免过分。蔡卞大人与师父有旧,我不免偏爱些。”
宋江直视着阮小二,小二心中不禁疑惑,道:“哥哥何故如此看我?”
宋江道:“其实蔡卞大人执着新法,还不如章惇后来便宜行事,真正为国家做了些事。那章惇与我们师门关系更深,但我却不是因他与师门渊源而回护于他。”
小二奇怪道:“我却不管如何执着新法还是便宜行事,只想问我们师门与章惇何故?”
宋江不再单独理会小二,听得晁盖、吴用、小二将王安石、章惇、蔡京等人俱骂得狗血喷头,站起身来,整整衣衫,向各家兄弟拱拱手,道:“宋江这里有僭了!”
目光缓缓向在座各位一一扫视到,众家兄弟见他突然郑重其事,大为不解。
只听他朗声说道:“我现在要说本门长者讳事,在座没有任一外人,听到都在自己心里,半点不可向外人提起。
“我们师祖尚有一妹,因始终未嫁,人皆不得其名,都唤作阮逸女,当年以一首《花心动.春词》名动京师。”
说到此处,宋江略整装束,正色沉吟:
“仙苑春浓,小桃开,枝枝已堪攀折。
乍雨乍晴,轻暖轻寒,渐近赏花时节。
柳摇台榭东风软,帘栊静、幽禽调舌。
断魂远、闲寻翠径,顿成愁结。
此恨无人共说。还立尽黄昏,寸心空切。
强整绣衾,独掩朱扉,簟枕为谁铺设。
夜长更漏传声远,纱窗映、银缸明灭。
梦回处,梅梢半笼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