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铁剑洞天,血色喷泉(1 / 2)

我有一卷度人经 刀慢 1954 字 2个月前

铁剑山。

位于京城以南百里处。

因山峰陡峭,险峻无比,其形似利剑得名。

原本只是一座无人荒山,但在铁佛陀灵佣团入驻以后,在炼炁圈子里逐渐声名鹊起。

据万晟楼给的消息里边儿说,灵佣团铁佛陀一共十八人,其中团首铁佛为神薹炼炁士,手下十七位灵相炼炁士,一个个都是那心狠手辣之辈,手上沾染鲜血无数,恶贯满盈。

但偏偏啊,虽然炼炁圈子都晓得这铁佛陀的都是渣滓,可他们做事向来谨慎无比,密不透风,天衣无缝。

一直没什么证据表明一些惨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所以至少在明面儿上,他们还是一个颇为正经的灵佣团。

这一日,夜深时分,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之夜。

铁剑山上,铁剑洞天。

——作为炼炁士的住所,自然不可能像一般山匪那样,随便挖一个山洞就住进去了。

炼炁士的住所,一般被称为洞天。

乃是布置了聚炁灵阵的大福缘之地。

其中天地之炁浓度要远远超出外界。

当然,这洞天也分优劣。

像是那天元道观的天元洞天,据说就是由九百九十九枚聚炁子阵组合而成的庞大母阵,其中天地之炁好似流水一般拥有实质,在其中修行冥想,就相当于拥有无限的劣品灵铢一直吐纳。

而铁剑山铁剑洞天的规模,当然没那么庞大,充其量只是有十几道聚炁灵阵,但天地之炁浓度也要比外界深厚太多了。

——这些,也都是万晟楼给的情报里边儿的描述。

夜半三更,明月高悬。

一道漆黑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铁剑山山,洞天门口。

夜色寂静当中,隐隐能听闻其中传来觥筹交错与酒后喧嚷之声。

不亦乐乎。

而对于这深夜不速之客,铁剑洞天里,似无人察觉。

一枚枚镶嵌在洞天墙壁上的水晶灯盏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将整个洞天照耀得宛如白昼。

这铁剑洞天说白了也是个山洞,只不过相当庞大,似把整个铁剑山腰都掏空了。

其中大堂呈椭圆形,中间摆放一张巨大石桌,桌旁环绕二十来把石椅。

石桌南北方向的墙壁上,各有十来道门扉,通往冥想歇息住处,灶房,茅房和宝库。

石桌东方,是洞天大门,跨过一截长长的甬道,便可到达山巅。

最后的石桌西方,是十多级阶梯,通往一想冷硬的石头宝座。

布局简单,陈设大气。

而此时此刻,那中央大石桌上,十多道人影正绕桌而坐,桌上摆放着各种这样的灵肴珍馐和几坛珍贵灵酒。

一个个人影儿身穿银衣银袍,正举杯而庆!

且看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络腮胡高大汉子,哈哈大笑,“弟兄们,今儿刚得的消息,说那两个替死鬼已经凌迟处死,这事儿再怎么也查不到咱们身上来了!”

其余人一听,心头松了口气,一个刀疤脸道人感叹道:“也不知这次背后的雇主是何人?这俩替死鬼明明是炼炁士,应当由占天司介入的,但最后好像刑部就给判下来了。”

“肯定是官场上的老爷呗,官官相护,才能做到这样的事儿!”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猜测道。

议论纷纷。

突然之间。

“咳——”

一声轻咳,打断了他们的讨论。

一时间,整个洞天鸦雀无声。

所有人抬头望去,看向台阶上的宝座。

只看那儿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道人,剑眉星目,气质非凡,穿银白法衣,浑身上下灵光闪烁,和一众兴高采烈的炼炁士相比,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来。

“不要猜老板的身份。”

“不要玩乐太晚,这风波过了,明日便要将东西交给雇主了。”

他开口道,只是语气平淡地说了一句。

刹那间,关于雇主身份的讨论,戛然而止。

众人尴尬提杯,一番畅饮过后,完全不在谈论这事儿。

正当这时,桌上一个同样身穿银白法衣的年轻男人站起来,手里提着杯子,向宝座上的中年道人一敬,“团首,这些年来,多亏了您的照顾,我先干为敬。”

说罢,将那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中年道人看着她,开口道:“褚鹤,有什么话就直说,大家都是家人,不必藏着掖着。”

那被称为褚鹤的男子松了口气,深深一躬:“团首,我……想退出。”

这话一出,整个洞天,瞬间安静。

这简单一句话,好似触犯了什么禁忌一样,一双双眼睛抬起来,望着他。

褚鹤好似下定了决心一样,“团首,这般刀口舔血的日子,始终不是个办法……像上一次,竟杀到了仁德王门客的头上……倘若不是那位仁德王远赴海外,这事儿恐怕根本不可能被压得下来,什么栽赃嫁祸不过是小孩儿的把戏,只要朝廷想查,肯定能查到我们身上来!”

他脸上流露出惊恐神色,越说越激动,“团首,咱们咱们一同金盆洗手了吧?反正如今资源财富都已累积了那么多,咱们干点儿见得光的活儿,虽然报酬少点,但至少……安全啊!”

话音落下,沉默。

死一般的寂静。

大伙儿颤颤巍巍抬起头,偷偷看那宝座上中年道人的反应。

且看他摇了摇头,看向褚鹤:“铁佛陀,永远不会变。”

褚鹤神色一黯。

且听那中年道人继续道:“但你我兄弟至亲一场,你要退出,我不拦——褚鹤,你确定要离开铁佛陀吗?”

褚鹤抬头,目光坚定:“对不住了,团首!”

“好。”中年道人点了点头,“你走吧。”

褚鹤咽了咽口水,收拾了行囊,似乎怕宝座上那人后悔一样,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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