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正值夜深。
穿越那一丈后的高墙以后,清冷的月光如常一般,洒落下来,照耀大地。
放眼望去,可见连绵山脉,清澈江河,如荫般的丛林草木。
掩映之间,又可见那破财的城池,洒满了杂草的残檐断壁,描绘出一副凄凉无荒芜的图景。
百年前,繁华络绎的七秀国,一朝成那荒芜死域。
百年过去,那些建筑,早已坍塌凋零,只有疯狂的草木攀上城墙,肆无忌惮生长。
透过那粗粝的石门。
无数百姓眼中透着无言的愤怒和怨恨,冲上去,一口一口撕咬他的肌肤,血肉和毛发……
整整一个晚上。
挑水,织布,种田,砍柴……做得都是那些无比原始和劳累的活儿。
待恢复了清明以后,举目四望,却是发现自個儿俩来到了那一片陌生的天地。
房子是最原始的,石头堆砌而成的;街道是泥泞的土路;人们穿的是那粗布麻衣,又破又旧;他们干的活儿,也是耕种,织布,挑水,砍柴一类……放眼望去,没有任何一点儿“铁”的痕迹。
异变突生!
余琛和摩柯佛子,走在寂静荒凉的大地上,被月光照耀,好似来自异世的旅人,寂寥孤单。
他们同时一愣,然后丝毫没有犹豫,一步跨入那光门之中。
大伙儿都要吐上一口带血的唾沫,才走。
而城墙之内,一座座简陋的石头房子矗立,一个个晒得黝黑,面黄肌瘦的身影,穿行其中。
隔着千百里,望着这一切,眉头紧皱。
没多一会儿,一道道身影踏空而来,降临大地。
有人横穿千万里,屁事没有。
那叫做“辛”的小孩儿,耳朵一动,一声告罪,立刻推门而出。
条件艰辛而残酷。
然后,恭恭敬敬退到一丈开外,高呼圣僧之名!
其名,“净土”,方圆千万里,分成千百个部落,而这小孩儿所在的部落,唤作“大石部”,共计三万人左右。
可偏偏天穹之上,烈日当空,大地皲裂,田土干涸,那些个身影,只要动起来,都是汗如雨下,气喘吁吁。
所以哪怕那些神隐的生灵,当真是去了那“极乐净土”,余琛和摩柯佛子也不确定自个儿等人也能“神隐”。
摩柯佛子望这那些凄惨的身影,摇了摇头,“无人知晓摩柯上尊的极乐净土究竟是什么模样,但……绝非如此。”
再问!
俩人说话之间,飞身而去,落入那城墙之中。
相当原始。
余琛和摩柯佛子此时此刻,仍在那掩天避世之阵的庇护之下。
余琛和摩柯佛子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看到了这古老原始的世界的另一面。
却引得余琛和摩柯佛子忍俊不禁,到底还是小孩儿心性,天真童稚。
砰砰砰!
地上,磕出血来。
立刻跪下来,眼里满是尊敬和崇拜!
“圣僧!圣僧莅临!小人名辛,恭迎圣僧!”
一边撕咬,一边怒骂。
而地上那些吃食和饮水,看那模样,却已是他们全部积蓄了去。
直到片刻过去,那男人的尸首已经只剩下骨架。
偌大动静,引得周遭百姓通通看过来,纷纷驻足,眼中也是显露那尊敬和崇拜之色,纷纷跪地叩首!
甚至有不少百姓,从他们那石头砌筑的家中,取出饮水,食物,恭敬呈上在俩人面前。
滚滚佛音,好似洪流一般轰鸣响起,钻进一人一鬼的耳膜。
鬼国的“神隐”现象,并非针对每一个踏入其中的生灵,有人闯入以后,莫名蒸发。
拖出长长的血痕。
来到小孩儿的家,意料之中的无比贫穷。
除此以外,那净土之外,被称为“魔域”。
偶可见草木之中,飞禽走兽显露踪影,又没入深山不见。
“如果摩柯古佛金身右臂当真在这鬼国之内,只有一种可能,它就在极乐净土,否则摩柯圣寺将这鬼国围了百年,恐怕将地上每一寸沙子都翻了个遍,不会找不到那金身右臂。”
光芒之中,出现了一道虚幻的门扉。
那孩童立即大喜过望,昂首挺胸带着俩人回家去了。
他被反绑在树干制成的刑柱上,一路拖行。
但俩人交谈之间,那蜃景一瞬之间,消散无踪,眼前又只剩下荒寂的密林。
余琛和摩柯佛子对视一眼,正好也想了解这“极乐净土”的基本情况,便也没有回绝。
平原之外,立着高耸的城墙,好似乃是用来抵御什么可怕事物——那城墙之上,布满了无数狰狞的爪痕。
虽荒芜人烟,但却也未曾有任何异常的动静。
好像说的是什么“异端”、“极刑”、“啖肉饮血”之类。
——在这净土内,光头剃度和戒疤,是圣僧独有的标。
而他们的语言,余琛听不懂,摩柯佛子说那是佛语,不同于东荒的语言。
其余人,绝不可能效仿,否则便是对圣僧不敬,对佛祖不敬!
将情况大概了解地差不多了以后,摩柯佛子终于开口问了一句,可听闻“摩柯古佛”的之名。
没有察觉到任何一丁点儿不对劲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