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凡的破口大骂似乎有了不小的效果,至少这个只敢浮现在他脑海之中的声音并没有再次出现,只不过相应的林宇凡也像是失去了什么触手可及的救命稻草就像是一个将要溺死之人显得无力。
在蠕虫爬动于自己身上的感觉中显得无力,林宇凡根本没有挥手将它们从自己身上拿下来的实力,眼前一片空白就像是将死之人面前的所有东西都如同倒映往后不断划过,这一幅幅的就像是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之中的记忆,显得不可分割而又不太真实。
他总有一种自己从未经历过这一切的感觉,但偏偏这些东西又给了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在他将双眼闭上想要把面前的记忆烙印下来的同时也伸出了手往前面狠狠拍去。
还未等看见结果林宇凡就已经昏迷过去,而他的昏迷的时机更是让隐藏在外的灵魂树长呼了一口气。
因为在林宇凡昏迷前伸出的手成功剥开这片迷雾暴露出哪怕只有荧光的空间,也暴露出了那颗巨大无比的灵魂树。
林宇凡的昏迷这本就是灵魂树所设定的情节,只不过他拒绝了灵魂树给出的交易甚至用自己的意志力抵抗了那一股诱惑倒是让灵魂树高看了一眼,当然也就是一眼。
既然设定好了剧情和剧本那么自然会考虑到意外的发生,而强制性的昏迷甚至添加上这么一段记忆便是灵魂树将剧情拨正的方法,更何况这么一段记忆是从他真实记忆中所截取的。
之所以会有熟悉感便是因为这一切他都经历过,而之所以林宇凡的第一感觉是从未经历过,这是因为他的这一段记忆早就被他直接给抹去,就算是灵魂树也不过能从灵魂的记忆中汲取提出。
……
监狱,漆黑的监狱,还染着鲜血的房间以及一个倒在墙边的无头男子,一股血腥味弥漫在这里,可一个少年依旧旁若无人的吃着这两份潲水一般的盒饭,大口大口的咀嚼还带着一种享受的表情。
只不过伴随着两个狱警的到来,那副套在少年脖子上的枷锁发出了剧烈的电流,要比传说中电击治疗还要强大的电量……
抽搐的手指和无法控制而流出来的口水让少年表现出了一副抽风的模样,依旧在用手抓着这些饭粒往嘴巴里塞去。
因为电流而无序抖动的手指根本无法正常的运作,抓在手里这些搅拌着污水的饭粒反倒是掉在了地上撒的一地都是,和这些鲜血混合在一起。
“肮脏的臭虫。”其中一个狱警看着少年这幅模样做出了评价。
另一个狱警也带上了手套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嫌弃的抓住了少年这一头没有被打理过的黑色长发道:“这是第几次将囚室弄脏了,像你这样的臭虫就应该被搅碎制作成贱民维持生命的‘食品’。”
“反正也快了,关在另一件囚室等待刑期吧。”站在一旁的狱警看着自己的同伴把少年拖了出来,轻蔑一笑重新将这间囚室关上,“等下喝杯酒爽快爽快吧,据说这监狱还抓了个雏。”
“贱民的子女果然都是些贱民,又犯了什么罪被抓进来教育教育?”露出了轻笑,根本没有管自己手上少年的死活,眨巴着眼睛似乎幻想出了自己那副驰骋沙场的模样。
“盗窃。”……
听着声音渐行渐远,脖子上的枷锁也不再释放电流。
少年被关进了一间新的监狱里面,而在他的对面有一个干瘦的老头,一身狱服和少年身上的相比简直一尘不染,精明的眼神更像是一个奸商而不是关在死囚间的死刑犯。
笑容从少年被关进来开始就一直存在,‘咻咻咻’的直笑,就连那两个狱警都是和老头对视一眼就赶紧离开。
只因为这两个狱警都知道面前这个老头的恐怖,更知道这个老头纯粹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敢用自己灵魂与恶魔与怪物交易的疯子。
“我是一个魔术师……我的名字也叫做魔术师。新来的,你叫什么?”老头笑容很阴森,看向少年的眼神更像是看向一个新玩具。
但是他的目光很快就柔和下来,只因为他知道不能够把面前的‘玩具’吓到,要不然接下来在这无聊的监狱之中可没有第二个死囚让他打发时间了。
依旧抽搐的身体让少年这句话显得有点古怪,但依旧能听出个大概:“在我的记忆中我姓林,老头。”
“没有名字吗?不如我给你取一个吧?叫林宇凡怎样。”老头的声线突然变得尖锐,取名的态度也很无所谓,毕竟对待一个玩具,取一个代号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对玩具主而言,并不需要。
从老头这里得到了名字的少年并没有拒绝,只是低语了一句:“真是漫不经心的名字啊,老头。”
对林宇凡的嘲讽老头显得漫不经心。
“不如我变一个魔术给你看?”
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给林宇凡继续讲话的机会,举起了双手大声尖叫着、吼叫着,便开始了自己的魔术演奏。
“我的双手没有任何东西!没有任何可以作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