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怎么说的?”王大年双手背剪很不舒服,一用力将胳膊掰了回来,后面的两个小伙子刚要发难,被马兆礼用眼神制止了;另一边,吴萍的双臂也被放开。
“我们虽然不熟,但我们上次是见过的,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吗?”王大年活动活动肩膀,“穿军装的人多了,什么样的人都有,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也不是空手来的,”吴萍冷冷的说,“如果真的想害你们,我们大可以多带一些人,也不会一进村就大喊大叫的。再者说,在井那儿,我们就没反抗,就凭你们几根烧火筒,能拦住我们?”
王大年和吴萍的神勇核桃沟的村民们是有目共睹的,马兆礼很清楚,刚才在井台那里,倘若他们两个反抗,凭他们的武器和枪法,己方胜算不大。
“我不过是试探试探。”马兆礼咧嘴笑了,“来人,看茶。二位,请上座。”
他一挥手看到角落里的小五子,又吩咐来送茶的人扶出去,好生照料。办完这些后,摒退左右,与王、吴二人道出原委。
“大约二十几天前吧,来了一帮子穿军装的人,来了就咋咋唬唬的,说是要找廖平。找来找去找不到,这些人就释放了药剂,就是上回他们送过来那东西。”马兆礼说到廖平时表情正常,“大白天的,那会儿天还不错,丧尸被引过来了,我们没办法只好撤退。在撤退过程中,六叔不小心让丧尸咬了。”
马兆礼眼中泛着泪花:“六叔被咬了后,就大喊大叫的把丧尸引到另一外一侧去,我们这些人才得以脱身。”
没想到马本利竟是如此血情之人,王大年听了感觉热血沸腾,每个人都有求生的欲望,而马本利却勇敢的放弃了,舍身饲尸。不过,吴萍倒是很冷静,接着问:“你们撤到哪里了?”
“哪也没去,能去哪?外面有丧尸我们没粮食。这村里有暗道,能直接走出老远,也能从外面再走回来。暗道接连着几个大洞,洞里存着秋收的粮食,地儿也够,我们就住在洞里,吃喝拉撒都在洞里。”
难怪世卫和军区的人后来找不到核桃沟的村民了,原来他们就在眼皮子底下。
“后来又来三辆装甲车,那会儿丧尸还没退呢,他们陷了进来,一顿苦战,好不容易撤走了,也帮了我们大忙,把尸群都引走了。”
“然后你们就上来了?”
“哪敢啊,我们还怕再有人来,仍是住在洞里。直到前几天下了第一场雪,我们才陆续的回到上面住。”
核桃沟的村民在世卫的人引来尸群后,撤离了村庄,走到暗道的洞口,又悄悄潜回村庄,躲在村庄下面的暗洞里,一直到第一场雪。机缘巧合之下,他们踪影全无,即使在卫星能用的时候也监测不到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你这个村长是老村长任命的,还是村民们重选的?”王大年出乎意料的没有询问廖平的下落,而是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都不是。我本来就是本村的文书,村里其他干部都死了,只剩下我了。”
“廖平呢?他藏哪里了?”吴萍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偷瞄着马兆礼的反应。
马兆礼随口回答:“廖长官啊,早就走了。”
“走了?”轮到王大年沉不住气了。
“对啊,”马本利将抽完的烟袋在炕头上磕磕,将烟灰磕出来,“你们上次走了没几天,他就走了。六叔想留都留不住他,可能他也怕被人找到吧。”
原来廖平在上次给王大年留下“速去栾州找杨帆”的讯息后就主动离开了,当时他还是被追杀的状态,这倒也可以理解。
“他能去哪呢?”王大年自言自语,小湾和栾州他都没去,现在能去哪里?
“他也没说具体去哪,我们送行的人看见他往北去了。”
“往北有村子吗?”吴萍追问一句。
“有啊,往北三十里有个镇子,搞得还不错呢,叫张家村。”马兆礼说,“原本我们有过联系的,后来就没法子联系了。”
“哦,廖平在这里教了你们不少东西吧。”吴萍倒是对廖平的去向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