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阿訇?基地什么时候有清真寺了?”罗刚的母亲是虔诚*伊**斯***兰教的信徒,因此耳濡目染,深受影响,“阿訇叫什么名字?”
“乔伟,”马烈解释,“世卫搬走后,他们占得学校计划改为清真寺,我这趟回去刚刚定的。”
“姓乔?没听说过。”罗刚对本地的阿訇比较了解,他还想再问下去,却看到了马烈制止的眼神。
马烈面部的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王大年的眼睛,他猜马烈肯定是知晓一些内情,毕竟也算是祁德生的嫡系之一,但具体原因就无从揣测了。
晚饭很热闹,对于这些灾变后失去亲人的士兵们来说,能和这些吃人的魔鬼划河而治,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马烈对此心知肚明,在他的授意下,这些以班为单位的露天晚宴主题就变成了欢乐、庆祝和倾诉,围绕着篝火堆,很多士兵或笑或哭或闹,局势变得一片混乱。
“这样不好,”吴萍蹙眉道,“难道就不怕丧尸反戈一击吗?”
“老马他们已经安排好防御了,”王大年笑笑,“再说这些当兵的压抑太久了。”
“就一道铁丝网,还没有通电,”吴萍还是不放心,“对丧尸而言根本形同虚设。”
“那我们俩去值个夜?”王大年本来就担心这顿饭变成众人敬酒的对像,早有退心。
“嗯,我们两个悄悄的退出去,不要让人看到。”
红柳河全长一百公里,从黄河发端,并入无定河,对于黄河而言,它只是一条小小的支流,在地图上都得用放大镜仔细寻找;现在黄河已经封冻,红柳河自不消说,窄窄的河道里听不到一丁点水声。
军营驻扎的地方还是选在zn县附近,这里靠近县城,补给方便;建设防线所需的原材料、货车都在此地集结;五千人大军只安排了百十人巡夜,他们逡巡于五公里的河堤上;即便这些守夜的士兵,也是满嘴酒气,走路晃晃悠悠不成直线。
王大年和吴萍开了辆老式吉普车,车里枪支弹药齐备,如此重要的汽车他俩轻易就开走了,根本无人关心。
“我有不好的感觉,”王大年望向南面的河道,那里黑漆漆一片,“可能会有问题。”
“是不是那里,”吴萍所指的方向与王大年的眼神基本相同,“我虽不是进化人,可对危险的直觉很厉害。”
“你那是女人的直觉吧,”王大年脚下发力,油门踩到底,汽车轰的一声蹿了出去,“你准备好枪,不要用消音器,弄出动静给丧尸听听,也给那些官兵听听。”
“马烈、上官、罗刚也喝多了,”吴萍一边卸着消音器,一边说,“我们俩撤的时候他们都没注意。”
“车上有没有喷火枪,”王大年搜索着位置,“河道里那片芦苇和菖蒲,正好放把火。”
王大年找到一个相对满意的地点停好车,抄起一把国产突击步枪,直接拨到连发位置;
吴萍摇下车窗,用喷火枪对着河道中央就是一枪;一道油火飞奔而至,刹那间河道中间又干又脆的芦苇被点燃了。
火光冲天而起,从芦苇从中噌噌噌逃出数只丧尸,看那金黄的毛发正是尸魔,它们被突如其来的大火搅到,迅速逃回对面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