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王却从容不迫地说道：“强迫？你可以问问你身旁的那个熟人，我的侍卫队队长，问她我到底有没有强迫她做移植恶核的手术！”

金圣哲转脸看向方萱，后者眼中还蕴藏着泪花，仿佛受伤或者做错了事情的柔弱女孩，低头不语。她变回人形的手，不停地揉搓着衣摆，看起来既紧张不安，又踌躇彷徨。

金圣哲没有问，方萱也没有答。

因为他清楚，方萱是自愿成为恶魔人的。少女的心理很难探究清楚，但是她为了成为恶魔人，的确是摆出了可以牺牲一切的态度。

这时候，暴王继续说话了：“我可没有强迫她！当时是她哭着求我，让我把她变成一个厉害的恶魔人！金圣哲，你无权对我说三道四！”

金圣哲的心隐隐的痛，像是有一根针在心脏上面不时地戳着。

他摇着头说道：“她是极少数的个例，而我说的是整体！”

暴王沉吟了片刻，冷冷说道：“和平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当实现真正的平等与和平，那些被改造的普通人都会感激我。你不过是一个愣头小鬼，根本不懂我的道理！”

金圣哲愤然怒喝：“不管你用多么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都没用！说到底，你改造普通人只是为了把他们变成可以独自利用的工具罢了！你说什么想让大家好好相处，可你却在他们的身体里植入危险的芯片，把他们变成一个个没有自由灵魂的木偶！

在你心里，他们都是一颗颗刻着卒字的棋子，你随时准备让他们在你的指挥下过河，为了你的私欲成为炮灰。我说的没错吧？”

暴王反驳道：“我这么做是为了方便管理每一个成员，让他们为争取和平而贡献出最大的力量。为此，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正如我刚才所说，和平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金圣哲悲愤交加：“你说的都是屁话！不管你怎么辩解，都不能改变你拥有一颗残暴之心的事实！”

然后，他抬手指向那个被困在冰水中的男人，大声说道：“这就是所谓的平等与和平吗？你看看你都在做些什么？”

透明的长方体箱子里，冰已经凝固了大半，里面的男人也不再动弹了。

暴王对此不以为意：“做了错事就该受罚。这只是我惩罚部下的一种方法，他们几个犯了死罪，既然怎样都是死，不如这样艺术的死去。我刚才雕出来的作品你看到了吧？多么漂亮啊！可这两座雕塑都是因为你而破碎！真是扫兴！”

暴王的态度让金圣哲一阵恶心。

“渣透了。”

“你说什么？”暴王似乎没有听清楚。

“我说你，真是渣透了啊！”金圣哲冷冷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