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艘船一起离开了海盗集市岛,帆船又回到了无边无垠的大海上,划开波涛,向西行驰。
一夜无话。
冯远站在欣赫船的船头上,林红走了上来,把一张骚叠得平平整整的小纸条放到冯远的手心里,脸儿微红的说道:“这纸上,写着我家的地址,大哥你取得红谷回来之后,就来娶我,我会一辈子等着你的。”
“这不可以,我有塔佛了。”冯远一边说着,一边把林红的手连同纸条一起推开,林红不干,把纸条塞到冯远的手心里,嘴里对冯远说道:“我这一辈子,就只认定你冯远了,你若不来娶我,我就一辈子等着你,谁也不嫁!只要你愿意,我相信塔佛姐姐会接纳我的。”
冯远想把林红给的纸条扔掉,又怕那样会伤到林红的心,只得把纸条收好,两眼望向大海,嘴里有些幽幽的说道:“向东去的路,何止千里万里,我和塔佛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一个未知之数。你把自己的未来压在我的身上,实在不妥。这样吧,若在三年之内我能和塔佛回到家乡,必定找到你家,把你娶入冯家。若三年之内我和塔佛没找到你,那一定是我们出事回不来了,你不要再等我,找个人家嫁出去,不然我在地下会不安的。”
听了冯远的话,林红哪里还支持得住?人倒到冯远的怀里,双手抱着冯远的腰,未语先泣:“哥哥万万要保重自己,切不可为了红谷而送命。”
冯远双手伸出,轻搂了一下林红的腰肢,嘴里说道:“红谷关系到天下万人的饥饱,不是我冯远的小命所能比,若能取来红谷,我就算是搭上小命,也不足为惜了。”
知道冯远的话不假,林红不知道如何作答,人向冯远的怀里挤得更紧了一些,身子紧贴在冯远的身上,那凹凸有致的身子,让冯远感觉到心儿狂跳不止,只听得林红嘴里又说:“今日一别,也不知道将来是否能再聚,不如我们今天就让太阳为媒,大海作证,结为一对夫妇,哥哥你说怎么样?”
“别胡闹。”冯远说:“天亮了,后面渔船上的人正看着我们呢。”
林红一听,立即就涨红了小脸,从冯远的怀里站直了身子,回头看去时,果然看到后面的渔船上,几个渔夫正向欣赫船上看来。
冯远和林红跳上了欣赫船后面的平晶船上,解开了缆绳,升起了风帆,平晶船立即从欣赫船的旁边驰了过去了。
走到平晶船的船尾,冯远和林红又跳上了后面的三艘船,和船上的渔夫们一一作别之后,再送林红回到了平晶船上,又和林红话别,含泪跳上了欣赫船。
林红坐着的平晶船,和渔夫们的船渐渐的远去了,冯远看到远去的林红,眼眶里全是泪水,眼睛不由的也湿润了起来。
看着四船远去了,船影消失在无垠的海面上,冯远这才掉转船头,重新向身后的海盗集市驰去。
入夜,冯远的欣赫船又悄悄的停在骑月庄园前方的河面上。
人匆匆的从船上下来,冯远进入了骑月庄园,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塔佛怎么样了。
正如冯远所料想的一样,塔佛人还处在昏迷之没有醒来,燕胜瑜和燕赛西两人,正守在她的身边。
天亮之后,冯远又让燕胜瑜守着塔佛,自己和燕赛西在整个骑月庄园里再次翻找了起来,只是直到天黑,两人还是一无所获,塔佛也依然昏迷不醒,除了喝一些稀粥,怎么也没吃,整个人看上去比昨天更为憔悴了许多。
“再这样下去,恐怕塔佛姐姐的性命难保,大哥,你说亚克琳娜为什么要把塔佛姐姐的魂魄捉去呢?”看着塔佛的样子,燕赛西心里难受的说。
冯远不说话,心里却是明白亚克琳娜之所以要把塔佛的鬼魂抓走,又不让塔佛死去,目的是要折磨自己,让自己难受,又让自己无法向东行去,寻找红谷。
又是一夜无眠,天亮之后,冯远还是没有其它的办法去找塔佛的魂魄,只好和燕赛西再次在骑月庄园里寻找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些有关亚克琳娜的一些蛛丝马迹来。
中午的时候,冯远在亚克琳娜的书房里看到了一本封面上没有字的笔记本,本子里全是一些零乱的画面,冯远隐约的看出这些杂乱的画面里,似乎记录着某些东西。
亚克琳娜的骑月庄园里,有一间不大的书房,说是书房,其实里面也没有多少本书,到处都是灰尘,这两天,冯远和燕赛西也没少来过这间书房,只是两人都不怎么在意那些破旧不堪的书籍,今天实在是想不出怎么地方没有仔细找了,冯远只好把目光投到这些零乱不堪的旧书上。
“这上面好像画的是庄园的后山。”燕赛西看到冯远双眼紧盯着一个本子看得很久,连忙也凑近前来看了一下,一看嘴里就这样说了。
果然是骑月庄园的后山,难怪冯远感觉这书上画的东西好像有些曾似相识,原来亚克琳娜在这书上画的是骑月庄园的后山。
“可是这些又是怎么东西呢?”看到冯远听了自己的话之后就点头了,燕赛西知道冯远也认为这书上画的是骑月庄园的后山,可后山之上,并没有那些弯弯曲曲的东西,于是手指着那些弯弯曲曲的东西问冯远。
冯远看了那些弯弯曲曲的东西许久之后,才对燕赛西说:“这些弯弯曲曲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是一个**阵法,而这**阵法的尽头,有一个不小的山洞。”
“山洞?”燕赛西一听冯远的话就摇头:“你去送林红的时候,我到后山上去看过,根本没有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