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顺喝了一口自酿的土酒,向我和老学究讲述起来:“半年前的一天下午,天气十分闷热,当时太阳还没下山呢,我正在屋里编竹筐,外头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那声音就跟炸雷似的,差点没把我耳朵震聋了,我一开始还以为谁在炸石头呢,就跑出来看,但也没看到哪儿冒青烟,正纳闷呢,又是轰隆一声巨响,这回我可看清楚了,一道耀眼的闪电击向了藏龙谷。”
李昌顺说到这,又向我俩强调道:“那天可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你们想想看,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打雷呢?”
老学究皱着眉头说:“是旱天雷!”
“对!旱天雷!这算异常吧。”
老学究点了点头:“旱天雷又名雷兆,预示着风水必有异象。”
“可这还不算什么,之后又连续出现了好几道闪电,而且每一道闪电都击向了同一个地方。”
“不会吧,不是说闪电不会击中同一处地点么?”
我话音刚落,老学究扭头看了我一眼,说:“谁告诉你的,那引雷针,在雷雨天的时候不知道要被雷电劈中多少次。”
“那孔老师你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我好奇地问道。
老学究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转头问李昌顺:“那闪电是什么颜色的?”
“红色!像血一样红!”李昌顺很肯定地答道。
老学究神情凝重地说:“赤电惊雷,乃属至阳之雷,异性相吸,必定是山谷之中有至阴至邪之物,从而引动了雷劫。”
“会不会是太阴洞里的邪物?”
“说不定就是那东西跑出来了。”
老学究话音刚落,李昌顺说道:“我看不是,后来我去藏龙谷看了,那七八道闪电,都击在了一棵大槐树上。”
“都击中了同一棵树?”
“是啊,那棵树已经有好几百年历史了,树干很粗,得三个成年人才能合抱得过来,枝繁叶茂,就生长在谷口处,就像个守卫似的守在谷口,咱们村里人都称那棵树为镇谷树。几百年都没遭雷击过,现在居然被闪电击中了七八次。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李昌顺说到这,我立刻想到了省城南郊城隍庙里那棵千年树精,脱口而出:“那棵槐树该不会是吸收了太多的地阴之气,已经成精了吧。”
“未必,树就算成精了,阴气也不会太重,因为它的数根吸收地阴之气的同时也会吸收日月精华,所以,有可能是有邪物藏身在那棵树下,从而引动了雷劫。”
“这么说真是那洞里的邪物跑出来了?”李昌顺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老学究冲他反问道:“这半年来,你们村里可有发生什么邪乎事?”
李昌顺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一切如常,只不过也没人敢去藏龙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