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尉姓周名亚夫,年轻时勇冠三军,实力是一等一强,后来力压七国诸豪,堪称咱们大汉朝廷第一高手,哦,李大将军,李大将军不算,玩偷袭没人打得过李大将军……”
张学舟再次入梦时,他已经和张骞被关押在一处潮湿的监牢中。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腿脚没被打折,舌头也依旧存在。
张骞一脸的心事重重。
或许是惧怕可能的拔舌之刑,张骞此时唠唠叨叨,不断利用着三尺之舌讲述着自己脑海中那些相关的见识。
“他是第一高手,怎么可能在斗法的时候输了!”张学舟疑道。
“阴阳家一定有大宝贝,而后动用大宝贝伤到了周太尉的元神”张骞道:“当下只有这种解释!”
“能击败第一高手的大宝贝?”
张学舟揉了揉身体痛楚的部位,他很难相信诌不归有这种大宝贝。
若诌不归有斗败周太尉这种顶级高手的大宝贝,诌不归当年就不会被金万两追着跑了。
“朝廷现在对诌不归发布了拘捕令”张骞惆怅道:“希望诌不归能早日前去自首!”
“人都找不到怎么拘捕?”张学舟问道。
“这不还有你!”
张骞呶呶嘴。
他眼下很心塞。
人似乎找对了,但找的人让周太尉元神受创,这种结局与他想象中不同。
他和张学舟最终双双被投入监牢。
张骞一时不能确定要遭遇的刑罚。
“若咱们查不出诌不归,拔掉舌头都算是轻微的惩戒,砍脑壳也未尝没可能”张骞道。
“简直欺人太甚”张学舟怒道:“他自己斗法输了查不到诌不归下落,关我们什么事!”
“这个叫迁怒”张骞道:“世上就是有这般不讲道理,若死掉咱们这种地位低下者能平息周太尉的伤患,咱们肯定会被处死。”
“我痛恨迁怒!”
张学舟深深呼了一口气。
他不喜欢这种命不由己的状态。
张学舟往昔认为张家庄是一座禁锢的监牢,但到了现在,他才发觉那是一座世外的桃源。
只有在张家庄中,他才不需要这么在生死中徘徊。
他在现实中是良好的小市民,从来没蹲过局子,但张学舟没想到在这边居然落到了下监牢的地步。
他揉了揉身体。
在他的身体中,仿若被人抽了十大针筒的鲜血,张学舟此时有些虚弱无力。
他怒斥了当前的状况,随即在那儿默默调整。
外界的遭遇让张学舟心中感觉很糟糕,身体内的状况让张学舟同样感觉糟糕。
他就知道充当施法媒介不是一件好事。
在他的体内,往昔充盈到让肌体刺疼的法力干涸了下去,从一条汹涌的河流变成了一条小水沟。
妖力同样被抽离了大半,不需要张学舟动用云中术收翅的能耐,他手臂上的羽毛已经收敛得极为干净。
张学舟觉得身体非常饥渴,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迫不及待想要恢复到往昔的状态中。
但他眼下除了闭目养神并没有其他手段。
甚至张骞还吃掉了最后一块行军粮。
张学舟也庆幸自己跟着金蟾法王跑路的时饿过一次狠的,眼下的遭罪还能承受。
但凡经历过更大的苦楚,在遭遇这些磨难时就没了绝望。
相较于张骞的忧心忡忡,张学舟此时较为镇定。
这其中的原因无他,他是真的传承了诌不归的《阴阳大悲九天咒》。
事情没有作假,他就不怕欺君欺太子。
只是张学舟也难解周太尉为何在斗法时负伤,在张学舟的认知中,诌不归不该有如此强力的手段。
他摸了摸防身的隐身符,心中也做好了寻退路的准备。
但凡风向不对落到要砍脑袋的地步,他必然要尝试借助符篆的威能逃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