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同欲要解释时,吐白沫的王砾颤抖着身体硬生生辩解了一句。
“搞个现场直播就要砸门打人了?”王郝然怒道:“赶明儿我就扛着一个摄像机去你们左家,我看左家主是不是要砸我们王家的大门!”
“不是这样的”左不同连呼道:“他不仅搞现场直播,他还带着观看直播的人一起下注坑我们钱!”
“咋的,看直播违法还是跟着下注违法了?”王郝然怒道:“你们这些不学好的狗东西,收钱时理所当然,出钱就说别人出千砸场子。”
“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算哪样,只许你们挣钱,不许别人挣钱了!”
王郝然指着左不同一阵骂,骂得左不同连反驳的话都没法说出口。
在他针对王砾时,他说王砾抽千就属于抽千,王砾想辩解也没法否认。
而等到王郝然开口,王郝然说王砾这种行为不属于抽千,那就不属于抽千。
这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哪方话语权大就压着谁一头。
王砾搞这一套最要命的地方在于引导众赌徒风格一致,而且王砾的眼光极准,少有失手的地方。
作为庄家的赌场自然不会亏本,但王砾的搅局无疑让他们收入锐减,甚至诱发了赌场经营风险。
但凡大伙儿都跟着王砾搞,他们赌场也不用开了。
而大资金的入局更是搅乱了正常的经营,快进快出的下注让积分局完全失控,引得大批赌徒即便是下中了积分对比,也因为大资金瞬间的快速卖出导致了筹码亏损。
王砾下注的金额不高,但王砾实质上已经成为了众多测序赌场中控盘者。
若非有些赌徒太过于贪心,直接动用大资金下注,他们还不会发现这种极端情况。
眼下极限武馆中诸多不曾观看直播的赌徒连喊有内幕,保持了不下注观望的态度,这导致他们无法正常经营。
王砾祸害一个赌场就换一家,剩下他们这些人来垫背,这种事情谁都没法忍受。
除了封杀王砾禁止对方入场,他们还需要禁止对方传播这一套,甚至于在幕后指点他人下注。
他们有政策,而赌徒们则有对策。
左不同很清楚诸多赌徒的心态,不说保持十成的胜率,但凡稳靠着有六成胜率,这些赌徒也会如粪坑的苍蝇一样凑过来。
没有赌场想陷入各种层出不穷的针对中。
他们首要解决的就是源头。
如果没有王家的关联,弄死王砾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但他们打狗还要看主人。
在依旧给予王家三分面子时,左不同没想到王郝然亲自下场了。
“王教授,令孙得罪的并非单单只有我们未央武馆,眼下已经涉及了七家,如果王教授不能管教好,将来登门拜访王家的绝对不止我们这些人!”
左不同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很清楚今天的事情没法办了。
放下一句场面话时,左不同也欲走人。
“怎么,你们将我学生的父母打了,就这么轻轻松松想走人?”
他的脚才踏出一步,只听王郝然身边的任一生开了口。
这让左不同心中一寒。
他们还不曾发动人找王家的麻烦,转眼间已经被麻烦找上了门。
左不同看着地上躺着那两张痛楚的年轻面孔,他不免深深吸了一口气。
在这个年代,延缓衰老、美容等技术层出不穷,爷爷和孙子看上去同样年轻有难度,但父母和成年后子女看上去相近却并无太大难度。
很显然,他们这帮人在混乱时将张学舟父母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