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城有西京城的规矩,曳咥河圣地有圣地的法则。
规则制定者的一言一语都将影响深远。
没有人可以做到完美,也就必然产生矛盾。
再好的影视剧也不乏褒贬之词,而在规矩和法则中,有人会受益,必然就有人会受损。
一些人将这些利益受损者称呼为规则下的炮灰,也有人称为时代的眼泪。
从道宫外慢慢起身,弘苦的心中一片茫然。
他想起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苦苦求生,一次又一次看着自己的亲人、学生死去,苟活到现在的他只是想完成这份复仇。
但这份复仇让弘苦迷茫。
如黑山尊者、白骨尊者等人只是这份规则下衍生出的利益团体中的一员,尊者同盟对抗着任何想进行跃迁的人。
他越优秀越显眼,所遭遇的针对就会越强。
这种针对会直到他再无力向上为止。
但如同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又如同一头倔牛,弘苦没有离开曳咥河圣地,还在不断增强着自己的能耐。
事情最终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血海深仇。
弘苦注目过白骨尊者等人,只见众人目光还有一丝闪躲。
“我昨夜不曾对你出手,没有违背道君的话”白骨尊者道:“我给你的那份黑白双马也抹掉了后门,我……”
“给我的黑白双马?”
白骨尊者并非怕弘苦,怕的是道君,怕的是违反圣地规则。
这让白骨尊者解释了一通。
但这也让弘苦迷惑。
他确实看到了张学舟骑黑马,但他没想到那是白骨尊者的心爱之物。
“这小东西是怎么将白骨尊者的黑白双马骗到的手?”
弘苦心中寻思的念头还不曾说完,又有黑山尊者提及自己送出的定阳石也不曾作为咒法媒介施术。
又有黄沙尊者提及自己宗门的黄沙术秘典虽然隐匿着毒粉媒介,他也不曾动手。
“我的天蚕布没有夹东西”织皇尊者无奈道:“我只是看他们跪下了,也跟着跪下的。”
“嗯哼?”
弘苦觉得自己心中有些小糟糕。
在他算计着张学舟时,张学舟似乎给他捅了个大窟窿。
这些人一个敢送,一个敢收,四种宝贝就有三种存在问题。
想到张学舟还逃了出去,弘苦不免呸了一口。
他算来算去诸多,就没算计到张学舟还会替他收礼。
等到织皇尊者提及身外化身术和道君即将讲解的阳魄化形术,弘苦才隐约明白了过来。
“他们必然注目到了昨夜的咒术争锋,也看到了我如何击溃弘远,甚至认为‘我’痛楚挣扎时动用蛇头咒很可能是用了那个什么阳魄化形术……”
黑山尊者和白骨尊者等人有屈服于道君的规则,但此时和他化解干戈,甚至有隐约以他为首之意,很可能就与这种误判相关。
但弘苦还真没有什么阳魄化形术。
如果不是尊者们提及,他甚至都不知道这道术。
“这小东西占了我的便宜还给我留了一个烂摊子要收拾!”
听着黑山尊者低声询问阳魄化形术中难解之处,弘苦也只得推脱,让黑山尊者片刻后听道君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