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造化丹似乎清扫着肠胃上的某种隐患。
张学舟不清楚这是碰巧还是前人被折腾后研究出了这种丹药,又或是他身体内有什么被生生造化丹破坏了。
总之,张学舟能接受自己当下的情况。
他甚至听到了自己脑壳上咔嚓的脆响,仿若脱臼的骨骼在归位,他脑门上似乎也有着骨骼错开的归位。
如果这就是天地二桥,他此前被斧头劈开的头颅伤势必然在进行愈合。
药品恢复身体肯定没原装的好,但张学舟觉得就他这样的能治一治已经算是不错了。
唯一的弊端大概就是肠胃被影响后时不时排空浊气。
“平阳侯,你这丹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看着张学舟放了一连串屁被人抬了出去,新帝不免也是皱起眉头捂着鼻子问。
又有仆从拿着扇子在他们旁边使劲扇风。
这宴席没胃口吃了,但清空臭味后的场地坐一坐还是没问题的。
新帝没率先跑路,而是稳坐于上方。
新帝没有走,平阳侯也不能跑。
平阳侯没跑,其他人也不敢擅自离开。
只是这场宴席的气氛很怪异,大伙儿不乏脸红,靠张学舟附近的数人甚至有着恶心和呕吐的症状。
正常人排浊气没这种效果,但服药后的张学舟排起来太离谱了。
“老臣也不清楚,老臣以前只知道这是一味好药!”
平阳侯躬身赔罪时一时头疼,一时庆幸。
头疼的自然是将贴身重药赏赐出去,人家吃到肚子里似乎排了大量臭气,坏处看起来很明显。
平阳侯的庆幸则是服药的人不是自己。
若平阳侯吃了这枚丹,他觉得阳信公主大概率没法和他一起过了。
“你莫不是被人骗了,拿一颗臭气丹当了珍宝?”新帝怀疑道:“我听闻一些学派喜欢搞恶作剧,拿假药糊弄人。”
“这个……老臣当年花了一千两黄金……唉!”
平阳侯重重叹气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需要同意新帝的判断,他付出了钱财付出了代价,换来的药可能没想象中好。
一些药是可以当场验证的,而有一些重药不可能去尝试。
譬如这种疗伤重药没受创谁也不会吃,而丹药的贵重罕有也让人不敢轻易去试药。
至少平阳侯当时获得这枚价值千两黄金的丹药后,他没有随便送给一个下人试药,毕竟丹药只有一枚,试错也就罢了,试对了无疑会让他拍大腿。
“你这丹药是怎么来的?”新帝颇有兴趣问道:“朕是相当想知道你这件糗事啊!”
“这枚丹要说到先帝当年的七国之乱”平阳侯道:“吴王刘濞联合楚王刘戊、赵王刘遂、济南王刘辟光、淄川王刘贤、胶西王刘卬、胶东王刘雄渠发动叛乱,梁王刘武据守睢阳城阻隔了吴、楚、赵三十万联军,这场血战打了近三个月,梁王带兵杀敌十万余人,这丹药就是从楚王刘戊那儿获得,我当时帮了一些小忙,有参与军功封赏资格,但又不够分到这枚丹药,只能出了一千两黄金补上去。”
平阳侯说到当年的往事不免还有嘘唏。
平定七国之乱让周亚夫一战惊天下,但梁王一个诸侯国杀敌却是与朝廷不相上下,甚至是顽抗七国之乱的主力军团。
前者名声显赫,而后者则是默默无闻,仿若一切就是该做的。
如今时过境迁,一切都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