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做惩处,算是便宜了你!”
拿水草束缚了公孙弘喝了两口石灰水做惩戒,敖厉再也没有动用其他伤人的手段。
这种惩罚远较之他原定计划要轻微,也算是敖厉对赤霄剑的退让。
他甚至没有给江都王任何教训,只是准备按时施法封闭水府。
他在水中摸鱼的双手抓了数十秒,等到完成了施法,敖厉才从浑浊的水浪中摸出一条六十余斤的大鱼。
这条鱼远不如江都王令人抓捕的大鱼,但也算是被搜过后难得的漏网大鱼。
敖厉伸手抓起,顿时引得众人一阵欢呼,哪怕是收鱼倒卖的军士官也忍不住从大船上赶了过来。
一番极为豪爽的售卖,敖厉倒是插入了人群中,还引得人人羡慕不已。
只是他身材高挺,哪怕变换了容貌不再如此前那般英俊,也是属于鹤立鸡群的人。
这让敖厉有几分格格不入,远不如张学舟自在。
听着军士官在那儿打探自己是哪家少爷,敖厉不免感觉和凡人在一起太麻烦。
他简单应付,又收了十个半两钱,而后继续下了水摸鱼等待时间。
敖厉给江都王等人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久,只是一刻钟的时间,他就已经在水中掐了法咒。
峭壁下的漩涡再次呈现,只是相较于此前卷人而入,这一次的漩涡是卷浪而出,宛如汩汩冒出的泉水一般。
没一会儿,众人只见江都王等人灰头灰脸跑了出来。
虽说众人脸上狼狈,但一个个身上挂金戴银,又不乏在兜里放夜明珠。
等到江都王等人浮出水面,早有预备的大船不断靠近,也让江都王等人上了船。
“事情应该是结束了!”
见到江都王丢下夜明珠等物,又将雁翅鎏金镗丢在大船上,而后再次跳入水浪中摸了下去,张学舟不免也是摇了摇头。
高邮水府被锁死,除非是有擅水者潜入,又依靠重器连连轰击才有可能撞开水府大门。
而强行开启水府也会引发一些问题,会产生较之淮河水府被击破时更大的灾难。
江都王在水府中搜寻了一刻钟,入眼可见的财物大都被搜刮干净,剩下之物并不值得大动干戈。
张学舟觉得董仲舒献水府的计划应该是较为成功,当下在江都王那儿有了一个好印象,哪怕是成为座上宾也很正常。
这个印象十分重要,一旦董仲舒在将来谋求江都国的官职,他被江都王接纳起来容易得多,而不会被视作长安朝廷派来钳制诸侯王的官员。
地方诸侯国和朝廷的关系十分微妙,一方面是皇室内部需要分权,大伙儿都是上一任帝王的儿子,没道理就只有一个继承王位,其他皇子就没有一点儿地位。
这其中有人当了皇帝,有人则是当了诸侯王。
兄弟有纷争是常事,何况不少皇子是同父异母,而这其中又穿插了上一代皇叔,也有上上代老皇叔们的继承者。
层层叠叠的关系也引得诸侯国与朝廷难于一心,不乏有人自立不听朝廷调令。
而这其中又有与长安城朝廷关系极好的诸侯国。
不仅仅是朝廷难于清楚诸侯国的真实意图,诸侯国彼此之间也不乏猜疑,复杂的关系让大汉王朝局势较为微妙。
分割的情况也让朝廷时不时下派官员。
想在这种微妙局势下担任好职位是一件难事,不乏有人因此丢了脑袋。
董仲舒盯着的就是这个下派官员的身份,也在提前和江都王构建良好的关系。
从当下来说,董仲舒经营得算是比较成功了。
他不仅和江都王提前照过面,还让江都王听了讲学,又有彼此共同进行的冒险活动。
而这其中又有董仲舒陷入风险,江都王闯入水府搭救,而江都王也得偿心愿,再次搜寻到了一处水府。
种种事情叠加下来,两者的关系就极为融洽了。
“您安心跟着董夫子,他应该会代我领那十万金,咱们拿了这笔钱,以后就好安置我们张家庄的人了!”
眼见事情落下,张学舟不免也是嘴唇蠕动采用密语告知有容氏相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