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舟向来是不喜欢将事情发酵再收拾的人,还不等这些年轻人放狠话又或拿刀做出什么动作,他已经伸手连点。
境界威慑压制带来的能耐欺压这些普通人无疑是大炮打蚊子,但如果不止住这些人的小心思,张学舟等人以后在这条路上几乎不会有安宁。
长安城是讲规则讲制度的地方,而长安城外这儿是谁拳头大谁说了算,哪怕许远等人教导人种植黍米等农作物,被教导者依旧会与许远等人抢水灌溉农田。
这并非完全属于教育的问题,而是缺乏生活物资带来的恶果,贫困者所拥有极为有限,缺乏的太多,遭遇诱惑时也极为容易将人性的恶放大。
或许只是一两个半两钱,又或许只是一头野物,这些简简单单的东西都能引发纷争甚至有可能导致丧命。
而作为张学舟等人需要长时间通行的区域,他希望这些人可以老实一些,免得他每日都需要来护送食物。
伸手连连点出之下,这些人被他精准威慑,齐齐躺在地上来回翻滚。
他护航让众人安全穿行而去。
“这么多病人?”
离开许久之后,出城巡查的新帝等人才途经此处。
看到一个个哼哼又或痛哭的年轻人,新帝不免呲了一口冷气。
这些年轻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沿路行进时不时能碰一些,或三五人成群,又或数十人在围观,亦或有两三个在墙角抱在一起痛哭。
“毛侍卫,你去看看情况!”
新帝指了指人,示意身后的李广可以下马去问问情况。
“侯爷,这些人是被人出手镇压了!”
李广干别的事情不行,判断伤势无疑是一把好手。
只是简单翻了几个人,他就已经将事情判断了下来。
只要没死掉,威慑带来的影响大多都是涉及恐惧。
诸多年轻人的症状非常符合被人镇压的情况。
让李广较为好奇的是这些被威慑影响者东一个西一个,又或三五人聚堆,也有人处于人群中,想要做到单体威慑的难度极高。
如果让李广找一个标准,他觉得这些人非常符合唯我境修士出手镇压。
“你的意思是说有唯我境修士来长安城外镇压普通老百姓取乐?”
一番判断加叙说,新帝对李广在非军事方面的推测能力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几位,他们是什么情况,怎么大白天躺在地上干嚎?”
他也不做无谓的猜测,而是选择了询问没有受到影响的路人。
“有个商队在这儿经过,他们说谁抢劫就收拾谁,然后我们这边就有人倒了,有好几十个人找麻烦,也齐齐躺下了,现在都躺在家里哭呢!”
“商队?什么商队?”
“好像是带着很多肉和黍米的商队,还有个当官的领头!”
“那当官的什么模样?”
“他白白净净的,有人说他是什么待诏学士的大官!”
“待诏学士?”
新帝不得不说,如果让他猜测其他官职,他还真有点不好猜测。
但要说到待诏学士,他朝廷中当下就只剩下一个待诏的学士没安排正式职务了。
“难道东方朔踏入了神通境?”
新帝苦苦培养,身边也只有卫青一个神通境武者。
他没想到放养出去的张学舟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成就了神通,从而拥有了威慑镇压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