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题让我前前后后思索了半个月,终于有了一些眉目”张学舟正色道:“但具体怎么解决还得您亲自总结!”
“哦?”
新帝微微诧异了一声。
他心中欲说张学舟又打马虎眼,但等到张学舟正正经经开讲,他的面色也有了微微变化。
新帝给张学舟提出了一个问题,张学舟转头拿着问题就去问任一生了。
但任一生并没有直接回答张学舟该如何如何做,而是推荐张学舟看了两本书。
《社会形态发展与研究》这本书中详细分析了这种社会现象,不仅援引了古代案例,还拿现代案例做了论证,提及社会发展形态中出现的种种问题。
这是不可能杜绝的矛盾,谁强行逆向行事都将遭遇利益团体的反击,家大业大的还撑得住,大部分人都撑不住。
张学舟低声叙说理论,新帝的脸色不免越来越严肃。
张学舟叙说的理论深入浅出,道理极为通俗易懂,这让他终于想清了景帝一朝时为何诸多事情难于推动,为何又是秉性忠良正直的臣子无法出头,为何又有诸多刚直不阿真正办事的人没有好下场,为何朝堂上那些见风使舵者又能安稳存活至今。
而一些人原本品性优良,但进入大染缸后同样难于独善其身,要么被打击难于上进,要么同样染了一身黑被同化。
这也是北境军区整体被侵蚀的原因。
“这种现象解决不了吗?”新帝声音微微嘶哑问道。
“此前我就说过,具体怎么解决问题得您亲自总结”张学舟道。
“你这个答案让我很不满意”新帝道。
“那我再给您补充一些!”
“可以!”
张学舟开始讲述第二本书《看不见的货币战争》。
如果说第一本书让新帝心中沉重,感觉不管怎么查怎么换人都是换汤不换药,事情永无解决问题之日,而第二本书则是提出了一种间歇性解决问题的方案。
张学舟说的没有错,如何解决问题确实并不看张学舟如何提出建议,而是看他这个执政者如何操作。
不论谁冒然涉入这种事情中都少有可能全身而退,但凡张学舟提出具体的解决方案,张学舟就会是利益团体的敌人。
张学舟不能做这种事情,对方也承受不起这种事情的反扑。
“前一个做这种事情的人是晁错,他是父皇的恩师都未能幸免,没有落到好下场。”
新帝更是想起了景帝一朝时解决此类问题的人。
“晁错是入了真我境的大修士,一些人说是父王刺杀了他,梁王叔甚至都如此认为,但父王说自己从未下这种狠手,那到底是谁下的手?”
新帝没有见过晁错,他生于晁错死后两年。
那时的景帝只是三十余岁,处于心智、实力增进最快的年岁,也是最为心高气傲想要开拓做事情的年龄。
而晁错修为极高,坐镇朝堂任职御史大夫,拥有监管天下官员的权力,大权在握配合景帝肃清天下。
但也是从那时候起,景帝就连连遭遇各种重压,天下诸侯国不断开始反叛,几乎被压到喘不过气来。
最终的结果是景帝退让,晁错丧命,朝堂中以周亚夫等人为首的派系开始崛起。
想到一些旧事,新帝心中不免也是阴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