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以后，车子在分局门口停下。陆欣瑶让韩墨在车里等着，然后带着其他人进了警察局。韩墨坐在车里，望着陆欣瑶妙曼的身影，心头唉叹一声。

五六分钟以后，陆欣瑶出了警局开门上车。她回头看了一眼，道：“坐前面来。”

韩墨坐到副驾，她驱车离开。二十几分钟以后，车里开进了一个公寓小区。停车以后，陆欣瑶才看到，副驾上的韩墨，已经沉睡过去，歪着脑袋，像一个懵懂的少年。

“起来吧韩墨，我们到了，去楼上睡吧。”陆欣瑶晃了晃韩墨。

韩墨一惊，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眼，钻出车去。

陆欣瑶的住处，是一套单身公寓，一室一厅的房子，房子在十六楼，很小，但是很精致很漂亮。进了屋子，陆欣瑶找了一双拖鞋，道：“你先洗澡吧，我这里没有你换洗的衣服，你用浴袍将就一下。”

“嗯。”

韩墨穿着拖鞋进了浴室，开始洗澡。洗完澡，裹着浴袍，倒在客厅的沙发上。陆欣瑶进了浴室，韩墨觉得不舒服，还是换回自己的衣服。

陆欣瑶穿着一身薄纱睡衣，娇躯若隐若现，看得韩墨口干舌燥。她搓着头发走到韩墨对面坐下，放下毛巾，道：“韩墨，你说我身上为什么会沾染上活尸的味道呢？”

韩墨目光怔怔地凝望着她……

“韩墨……”

陆欣瑶唤了四五声，韩墨终于回过神，“怎么了？”

“你看什么呢？”

韩墨微微一笑，“看你啊。”

“很好看吗？”韩墨很老实地点头，“好看，我感觉遇上你是我这辈子的幸事，只是……”

“只是什么？”陆欣瑶问道，韩墨摇摇头，“有些事情以后再告诉你……你刚才是想有什么话要说吗？”

陆欣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最心爱的玩具忽然不见了一样。她拾掇一下心情，道：“为什么阿杰他们身上没有活尸的味道，只有我一个人身上有？”

“你应该和活尸打过交道。”

“不会吧，要是和活尸打过交道，我应该认得出呀。”韩墨沉吟一下，“应该是无意间的接触……你前几天有没有大半夜的出去吃过东西？”

陆欣瑶蹙着黛眉，想了想，道：“好像有过一次，发现人骨的第一个晚上，我们全局的人都去现场蹲守，一直到凌晨一点，期间我去帮阿杰他们买过夜宵。”

“地方还记得吗？”

“记得。”

“记得就好，明天夜里十二点，咱们一起去一趟。”陆欣瑶惊呼一声，“难道人骨是哪里……”

“大有可能。”

“为什么不白天去？白天是最好的抓捕机会。”韩墨轻笑一声，“傻姑娘，他们可都不是人，白天去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哦。”

“睡觉去吧，我给你布置一下，有危险我能第一时间发现。”陆欣瑶点点头，带着韩墨进了自己的卧室。卧室收拾得干干净净，清一色的粉红装饰。

没想到陆欣瑶如此干练的一个人，居然还有一个少女心。韩墨拿出三清铃，挂在窗户上。三清铃中间没有碰撞柱，也就是说不会发出碰撞声响。

挂好三清铃，陆欣瑶问道：“这铃铛会响吗？”

“嗯，会的。”

韩墨退出房间，陆欣瑶关上门，房门微掩没有关死。关灯以后，窗外有微弱的灯光照射进来，韩墨躺在沙发渐渐地进入梦乡。

在他睡着不到半个小时，咔擦一道闪电，把他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抬头看向窗外，喃喃道：“居然下雨了。”

窗外风雨交加，被风吹在玻璃上，发出一种有节奏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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