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背影,特想把他叫回来,心说老子这玩意不行?不服就掏出来比一比,看看谁才是标杆。
这么一晃,又到了一天晚上。我们都聚在食堂玩牌。我们也不是干玩,顺带着赌赌钱。另外谁要是饿了,就去后厨找点水果之类的吃。
我也真想不明白,招工时,二副说这船上经常吃冷食,甚至是不熟的食物,但这都几天了,也没遇到这种情况。我怀疑二副是不是忽悠人呢?而且通过这两天的偷偷观察,我也没发现非法雇佣劳工的情况。我怀疑警方给的资料是不是出岔子了?
正当我们玩的兴高采烈时,食堂门被人踢开了。这声音很大,我们都扭头看去。
是胖船长,他身后还跟着大副、二副以及一些老水手。这些人都冷着脸,跟以往不太一样。
我们都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理会他们,又转身投入到牌局之中。
胖船长死死盯着我们这些人,丁点不和善不说,还狞笑起来,当先往里走,从腰间拿出一把老式左轮枪。
他举起枪,扣动扳机。在食堂这种地方,枪声特别刺耳,甚至隐隐有回声。我们听得心里一激灵。
这下没人玩牌了,全一脸惊悚的看着胖船长。
二副一直给人一种挺文静的感觉。这一刻,他也发起凶来,而且这凶劲更接近于疯子,很容易让人打心里往外的被吓住。
他往前走了几步,代替船长说,“你们这两天简直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嘛,但真当我们这里是福利院么?”
我隐隐有个不好的念头,甚至本能反应的,我往后退了退,缩到人堆中,这样对方开枪的话,我不至于当先挨子弹。
胡子学着我,也退了退。但伤疤脸就不一样了,他发起凶来,嗷了一嗓子不说,反倒走出人堆,指着对面这帮人问,“怎么着?你们是一帮强盗么?想打我们这些人的注意?”
随后他指着脚下强调,“你们以为这是加勒比海么?干你们娘的,这里是受法律保护的,你们敢乱来,小心被抓了判刑!”
他这番话也激起其他两个新人的怒气了,这俩人附和着,也跟我们这群人说,“咱们人多,怕他们干什么?”
胖船长一直盯着伤疤脸,冷笑着听完他这番话。这时胖船长又微微摇头,故意念叨句,“你说的我好怕,这么说我要坐牢了?”
他手下那些水手全嘲讽的笑起来。胖船长又脸一绷,说这么不受管教的畜生,当不了渔奴。
他举起枪,对着伤疤脸的双腿砰砰打了两枪。
枪声刺激下,我心说这帮人真敢动真格的。另外我也看到,这两枪非常准,让伤疤脸两条腿上冒出两股血线来。
伤疤脸哀嚎着,站不稳了,立刻摔到在地。
胖船长指着刚刚那俩随声附和的新人说,“这俩畜生也不懂规律,罚他们‘洗衣服’。”
有四个水手立马扑过去。这俩新人又撕又扯的试图抵抗。我们其他人都没帮他们,因为胖船长的枪一直举着,瞄准我们。我们都很清楚乱动的后果。
这四个水手也不是善茬,等找准机会,先后拿捏尺度对这俩新人的太阳穴打了一拳。这是人体最要害的地方,这俩新人全翻着白眼,拿出一副要抽搐的架势。
四名水手合力,把他俩硬生生拖了出去。
我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而且我也不会笨的以为,他们真会被安排洗衣服。
伤疤脸趁机缓过来一口气了,虽然他脸色撒白,却倔强的依旧骂着胖船长,放着狠话。
胖船长一耸肩,脸上怒意更浓。他不跟伤疤脸多说啥,一摆手,又让身后的水手把他“宝宝”带过来。我不清楚这宝宝指的是啥,但这俩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很瘆的慌。
没多久,有几个水手合力,把一个长宽少说有两米的木箱子推了进来。
胖船长怪叫几声,似乎很兴奋,但这也让人觉得,他很变态。
他让水手帮忙,把箱子四周的木板都卸下来。这箱子里原本装着一个大玻璃缸,这下全完露出来。
我看到里面游着三条怪鱼,这鱼估摸得有近一米长,看外形它们像蛇。这时我旁边还有人吓得喊了句,“海鳝!”
胖船长让水手把伤疤脸丢到鱼缸里。伤疤脸的脸白的吓人,甚至语气也软了,跟胖船长求饶。
胖船长根本不理会,还指着伤疤脸,跟我们大声喊,“你们这帮人,这辈子指定要做渔奴了,也别试图反抗,不然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他又一声令下,几个水手立刻行动。
伴随噗通一声响,刀疤脸入水了,那一刻,鱼缸也沸腾了,我很快看到了一个让人终身难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