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胖船长刚刚罚那两个不听话的新人去洗衣服。我现在突然明白了,心说这俩新人就是“衣服”。
我也不知道他为啥会选中我和胡子,等从铁笼里被放出来后,那俩水手要接手把我和胡子带走。光头却把同伴拦住了,还故意难受的扭了扭身子说,“草他娘的,太闷了,这次我去吧,也透透气。”
随后他还把手机借给这俩水手。这俩也不是好货,一看到里面精彩画面,全都拿出色眯眯样子的看起来。
我趁空看了胡子一眼,还偷偷掐他手背一下,这算是无声的提醒他,一会小心!
我俩在前,光头在后,我们上了甲板。在沦为渔奴前,我看着这白鲸号,觉得挺好,但现在看着这里的景色,我反倒觉得很阴森与恐怖。
我们奔着船尾走去的。光头也时不时四下打量着。在经过一个舱室时,这里的窗户没关严,我顺着缝往里看,发现这里面春色一片。
有个水手正跟一个女子做那事呢。光凭这,我又给白鲸号多加了一个称呼——淫窝。
我们来到船尾时,光头还突然喊了句停。我和胡子都警惕的看着他。
光头绷着的脸有所缓和,还嘿嘿笑着,让我俩别紧张。我冷不丁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但我警惕心没减,心说这秃驴绝对没憋好屁。
我和胡子静等他的下文。
光头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我俩,又说,“兄弟,知道你们接下来是什么命运么?”看我和胡子依旧不接话,他尴尬的动了动肩膀,主动往下说,“那个岛很孤僻,去了后,每天吃不饱,而且要工作十五个小时左右,这么熬下去,最后你们会枯瘦如柴的死去。”
我相信他没吓唬我俩。他又举例说,“这种奴隶事件很常见,别说我们公司了,在全世界都有。知道么?大型超市和水产市场卖的深海鱼,有一大部分就跟渔奴有关。”
我原本挺爱吃鱼的,这一刻突然有点恶心了,心说这些鱼岂不都包含着渔奴的血和泪?
我看光头还没住嘴的意思,继续要吓唬我俩。我忍不住插话问,“哥们,说了这么多,这好像不是你找我俩的最终目的吧?”
光头笑的更邪乎了,连连点头,赞我真聪明,随后他特意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我是这公司的老人啦,你们看看,胖船长让我来看守你们,也就知道我和他关系多好了。老子也不是吹,只要我肯帮忙,你俩上岛后,就不会当渔奴,我会托人安排你们住在宽大的木屋里,只做一些清洁岛屿的工作,那是什么待遇?想一想!”
他还对我俩连使眼色,试图增大他说的真实性。
我和胡子都盯着他,这次换胡子接话问,“你要什么?”
光头做了个数钱的动作,眼珠子来回转,拿出奸滑的样子说,“我这眼睛可不是白长的,你俩赌钱的时候,可是大手笔,一张一张的毛爷爷往外拿,但刚刚上缴时,从你们兜里才拿出几百块钱,这好像不对劲吧?”
我没想到这竟然是个老油条。胡子脸色也一沉。
光头的意思,我俩按人头来算,一人五千,如果能给他凑一万块钱,他就帮我俩。
我和胡子各自琢磨起来。小片刻后,胡子问,“你光他娘的刷嘴皮子,我们怎么信你?”
光头拍胸脯保证说,“老爷们一口唾沫一口钉,我既然承诺了,一旦拿了钱,怎么可能不办事。”
他摸着兜,拿出一盒烟来,这里面只剩三根了。他自行点了一根,又把另外两根分给我和胡子,强调说,“在海上,烟可是奢侈品,抽完了想买也买不到,你看我够意思不?就剩这点了,也分给你哥俩一人一根。”
我俩吸着烟时,光头还特意退后一段距离,算是给我俩腾出空来。
胡子拿捏不准,想听我的意思。其实我也挺犹豫的,但话说回来,在这船上,有钱也没地方花,我俩先保住身体要紧,等到时破了案,再把钱拿回来就是了。
我让胡子掏钱。胡子最后一咬牙,点头说行。
我摆手让光头回来,胡子跟变戏法一样,又是摸鞋底又是掏裤裆的,很快这小一万块就都被他捏到手上了。
光头对胡子竖起大拇指,连说厉害,但这一刻,他目光却全放在钱上。
等把这钱交到他手上后,他更是唾了一口,唰唰的点起钱来。
我还想跟他套套话,但没这机会了,远处传来鞋声,有人来了。
我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很快二副带着两个水手出现了,他盯着我们仨,又冷冷的问光头,“怎么搞的?还他娘的不让这俩怂货下海取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