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子没急着说啥,胡子更是直接摩托开到他身边。
我打量这小肥肥,他个头也就一米七,但圆咕隆咚,估摸得有小二百斤。
像一般的肥仔,肚子会鼓鼓的,但这小肥,胖的很匀称,尤其身体最粗最横向发展的地方,是两条腿。就凭这,我断定这小子练过身手,甚至他的腿劲一定特别大。
小肥喂了一声,也把烟一撇,很不客气的问我俩,“干什么的?”
我突然咧嘴笑了,胡子本想回一句,但被我这笑一影响,他也闭口冷笑起来。
小肥被我俩这举动弄得有些不自在,他顿了顿又说,“想订窗户的话,白天来,晚上厂里只有工人,领导都下班了。”
我没理他这茬,特意把背包举起来,又提了句,“癞皮!”
这俩字刺激到他了。他一脸严肃的盯着我俩。看得出来,他心里琢磨啥呢。
又过了几秒钟,他让我俩等等。他掏出手机,打了两个电话。
通话期间,他故意背着我俩。我也听不到谈话内容。但很快的,从厂里来了两个男子。
这俩人穿着厂服,都是驷马汗流的架势。一看就是刚从加工现场赶过来的。
小肥让他俩守着门,还强调他没回来期间,不让任何人进出。
俩男子急忙应了下来。就凭这,我有个猜测,厂里的工人,并不知道他们领导洗黑钱。
当然了,我和胡子这次来,也不是管这类事的。我就没在这问题上多较真什么。我俩停好摩托,带着背包,随着小肥一起往厂里走。
小肥先带我们去一个空屋,这里一看就是个废弃的库房。他对我俩示意,想搜身。
我把背包放在地上,又跟胡子一样,笔直地站着。小肥搜的很细,我俩一直藏在后腰的防身武器——伸缩棍,都被他搜出来了,但他也是个大老爷们,没那么变态的摸我们裤裆,那俩掌心雷全逃过一劫。
小肥还让我把背包打开,但这里面就只有钱,看一眼就一目了然,也不用搜。
之后我们出了这空屋,一路奔向厂内的一个角落。这里有四间瓦房,小肥对着左数第二间,敲了敲门,还用着两长一短的节奏。
我留意到,虽然这间瓦房跟其他瓦房都没开灯,漆黑一片,但不同之处在于,它挂着窗帘,说明里面有人住。
小肥一共敲了三通门。瓦房里的灯才亮。很快门开了,一个一头银发的瘦老头,披着衣服走了出来。
我头次见这瘦老头,但看他这外形外貌,我就肯定,这是金蟾。
他长得一看就很刁,左胳膊还萎缩了,跟个小孩的一样,当啷着,完全就是个摆设。我怀疑这老头在小时候是不是得过小儿麻痹症?另外金蟾的全称就叫三足金蟾,这瘦老头现在不就是三条“腿”么?
我当先对这瘦老头打了声招呼,叫他金蟾哥。
金蟾打量着我俩,还拿出怪表情反问,“就是你俩,前一阵把运钞车洗劫了?”
我没正面回答啥,把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沓子钱,对他抛了过去。
金蟾别看只剩一条胳膊,但很敏捷,立刻接住钱。小肥趁空绕到我和胡子的后面,叉着腿站好。
我明白小肥的意思,是一种变相的监视。我不理小肥,只看着金蟾,又问他,“我们这钱没法花,金蟾哥能不能洗钱?这是我俩找你的主要目的,给个痛快话!”
金蟾示意我俩等一下,他转身回到瓦房,扯嗓子喊,“都******滚犊子。”
这变相告诉我俩,屋里还有别人。我和胡子都盯着门口看,没多久,从里面走出两名女子。
她俩衣服有些杂乱,明显刚刚穿好,还来不及整理,另外她们脸上多多少少带着一丝未消退的春色。
胡子忍不住念叨句,“金蟾哥,你宝刀不老啊,牙口还是这么好!”
金蟾似乎很在乎自己这方面的能力,立刻接话说,“老子这牙口,只要是个母的,都感兴趣。”
而这么一来,屋里没别人了,我们又随着金蟾,一起走进去。
我看屋里的装修,知道是把办公和淫乐二合一了,既有情趣床,又有老板台的。
金蟾带我们来到老板台来,示意我俩,把黑钱都放在老板台上吧。
我也懒着一点点拿了,直接打开背包,对着一倒。一百五十万的钞票,跟个小山一样,堆在这上面。
刚刚小肥检查背包时,钱都在背包里,倒没那么明显,这一次,小肥被这么多钱震了一下,甚至又特意盯着我俩看了看。
金蟾倒是很淡定,这一定跟眼界有关。他很随意的看着这钱,还拿出几沓子掂了掂,随后又啧啧几声,眯着眼睛问我俩,“二位兄弟,不对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