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钰拎着母狗尸体,回到院中后,一脸怒意,骂咧咧的说等跟邓爷汇合后,他还得打狂犬育苗。
我倒是巴不得他中招了呢,心说就这么个变态杀人狂,最后得狂犬病死了,也不错。
当然了,我也没太多想,又当着方皓钰的面,把注射器刺到张默涵的脖子上。
张默涵没啥反应,也不知道疼。而方皓钰眼睁睁看着一管子“毒药”全射进去后,他毫无表情的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表。
他告诉我,想开着吉普车跟我一起离开,还是去黄埔江,把尸体丢到江中,之后我俩再回来,趁着天黑,他找一辆货车过来,把警车运走,改装喷漆后,再卖出去。
我真服了方皓钰,心说他们这帮犯罪分子最早是靠偷窃车辆起家的。贩卖盗来的车辆,也算是他们的老本行,但他们胆大到,竟连警车也不放过。
其实我也有另一个感觉,他之所以急着处理尸体和卖警车,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毁尸灭迹。
方皓钰这就要上吉普车,但我拉住他,又说了另一个建议:我直接开吉普去抛尸,让他也别费二遍事了,直接留在这院子,联系货车,之后我抛完尸,他这边也弄利索后,我俩跟胡子一起汇合。而且这么做,也能节省时间。
方皓钰盯着我,说抛尸这活儿,你能行么?
这多多少少有种瞧不起我的意思,我没动怒,反倒跟他说,“我看你做过一次,也不是什么难事,怎么不行?”
方皓钰拿出妖里妖气的样儿,连连说好,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以为抛尸地点,还是上次那个地方呢,但方皓钰提醒我,说不能总在一个地方抛尸,那样真要有一块人骨头漂到岸边的话,就麻烦了。
他倒是对黄埔江很了解,还打开吉普车的导航。这里面提前存了好几个地点,方皓钰选了其中一个,跟我说,“上次在这地方抛尸,还是两年前呢,隔了这么久,应该没啥问题。”
我听的头皮发麻,也没再跟他多问啥,开着吉普,先行离去了。
在路上,我趁空查看下张默涵,她呼吸有力,应该没啥大碍,这让我放下心,心说胡子还是靠谱的,至少那注射器里的生理盐水,没问题。
至于那两具条子尸体,我没多看,不然他们狰狞的表情和死气沉沉的架势,我怕会让自己留下阴影。
我也趁空摆弄下导航,这导航功能挺多的,尤其我现在正开车呢,它其中一个功能就是正在记录着吉普车的行动轨迹。
我怕自己偷懒耍滑,没开到指定地方的话,会在导航上留下啥不好的记录,这要被方皓钰发现了,我保准摊上不小的麻烦。
但我也真不能就此把张默涵丢到江中,不然她这状态,就算侥幸逃过******的毒害,也有一定被淹死。
我想到花蝴蝶了,别看她说过,不让我们主动联系她,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没法用自己的手机联系花蝴蝶,也怕留下小尾巴。但好在张默涵的手机,最后被方皓钰不屑的撇到车上来了。
我赶紧临时停车,又一顿翻找。最后在一具警察尸体的脚下,我把这手机捡起来了。
这手机都有点发热了,而且屏幕上显示,有十多个未接来电,它电量也不太足了。
这一定都是张老爷子打来的,难以想象,他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没理会这些未接来电,反倒先借着张默涵的手指,给手机解锁了,又拨通了花蝴蝶的电话。
我担心花蝴蝶会不接电话,毕竟这对她来说,是个陌生来电。而实际上呢,也真奔着这悲观的情况去了。
我先后足足打了三个,每次都响了十声。最后我无奈挂断电话时,手机还报警了,提示电量不足百分之五。
这表明,手机会随时关机。我一时间又没有它的充电器。
我打心里直无奈,也气的直拍方向盘。当然了,这一刻我没放弃,脑筋飞钻着。
我最后用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给花蝴蝶发了一个短信,跟她说,“二十分钟后,下面地点见,我手里有人质。”
我把这条短信发出去后,又想再写一个短信,把具体见面地址发给她,其实这个地址,也是我最终的目的地,那个抛尸地点。
但操蛋的是,短信刚写到一半,手机关机了。
我气的使劲抽打几下手机。我本幻想着,这么打几下能有效果,让手机意外开机再挺几分钟啥的。
谁知道弄巧成拙,手机屏幕还碎了一小块。我看的直愣,心说这就是苹果?这么贵的货,质量却如此一般?
我也不能总临时停车,一来导航有记录,二来这里不算太荒凉,偶尔有人路过,我怕路人看到车内吓人的一幕。
我又不情愿的踩下油门,向抛尸地点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