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经意的拿出来一瞧,忍不住笑了。是胡子的电话。
接了后,我先问他,“到位了?”胡子故意拿出很严肃的语调,回答我,“张柱是吧?我是经济学院宿舍管理员。”
我心说这爷们就跟我瞎正经吧。我呸了他一口。
胡子嘿嘿笑了,随后一转话题跟我说,“我打听到一些很重要的消息,你在哪呢?赶紧回来,咱哥俩碰一碰。”
我听到这,心里有股子小郁闷,我心说真是后来者居上。他才来多久,竟比我先有收获了。
我没跟他在电话里多聊,撂下电话,就急匆匆回到阶梯教室,带着书包,又匆匆的离开了。
毛寸头和他同伴都在教室里坐着,在我刚出门的一瞬间,毛寸头还扯嗓子怪叫一声。我回头看他时,他对我冷笑了,不过没什么敌意,另外文静女也在看我,表情依旧有点怪怪的。
我没管他俩,而且外语学院离我住的宿舍楼并不近,我为了尽快跟胡子见面,一路上还用起了小跑。
我本以为乔装后的胡子会很苍老,甚至很憔悴呢。但当我来到收发室时,发现胡子这外形比我想的要好很多。
他看着四十岁左右吧,很有老男人的味道。这时,矮大姐要在这屋里。
她原本默默坐在一旁,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胡子呢,我的到来,让她很不满。
她尖着嗓子问我,“你怎么回事?大白天不去上课么?”
没等我回答呢,胡子嘿嘿笑了。这笑声也立刻吸引矮大姐的注意了。胡子指着我,跟矮大姐说,“小侯,这是我侄子,正巧在乌州大学读书呢。”
我心说屁啊,胡子分明占我便宜呢。而矮大姐愣了一下,随后看我的眼光也变了。
她不再冷漠与刻薄,反倒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故意笑眯眯的不说,还关心的说,“原来你俩是叔侄,怪不得他长得这么俊俏呢。”
我突然哆嗦了一下,而且咋听矮大姐的话咋别扭。另外我也算看出来,这矮大姐犯花痴了,估计是对胡子有意思。
我知道胡子以前就有泡妞的嗜好,现在一看,我真得服他,不愧是中老年妇女之友啊。
我和胡子还有正事要谈呢,当然没时间跟矮大姐胡扯。我特意看了胡子几眼,我俩多有默契,他立刻明白了。
他跟矮大姐说,“小侯,我找我侄子有点事,要不你先去外面转转?”
矮大姐连说行,又拿着一个资料夹,转身出去。
等屋里就剩我俩后,我跟他压根没什么叔侄的礼数,反倒互相凑到一块,胡子还主动递过来一支烟。
我示意自己刚吸过,让他自便吧。随后我开门见山,问他到底有啥重要发现?
胡子告诉我,他刚刚跟小侯打听了一下,又查了寝室管理的档案。他发现冯豆豆不是个省油的灯,那315寝室也做过很出格的事。
我觉得胡子这么说太含糊和抽象了,让他详细解释下。
胡子找到一个资料夹,翻开后让我看其中几个记录,又说,“冯豆豆曾经偷偷找个小--姐,把她带到315寝室里,还跟一个叫程啸和一个叫包子的,轮番跟那小姐做那事。另外这寝室还住着叫刘正宇的,对吧?”
我听胡子前半截话时,就被震住了,这时胡子问我这么一句,我只是微微点头,表示确实有这个人,但别的没多说啥了。
胡子继续说,“刘正宇被另外三个人打过,当时这事差点闹到校领**那里,但小侯把这事硬生生压下去了。”
我怀疑那矮大姐收了冯豆豆这三人的好处,所以才这么积极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胡子的意思,冯豆豆不是个好鸟,尤其他连舍友都欺负,更别说跟其他同学关系如何了,所以冯豆豆的死,一定是仇杀,这事错不了!
我闷头想了好半天,而且在高强度思考下,我还把胡子手中的烟抢过来,乱吸了两口。
胡子没再说啥,一直等我的看法呢,我随后把自己调查到的小梅的事,说给他听。
胡子眯着眼睛,听完就骂了个狗艹的,他又说,“你这消息更重要,我怎么觉得,情杀更靠谱呢。对对,一定是情杀!”
我瞥了他一眼,心说他咋跟墙头草似的呢,这观点变来变去的。
我当然没他这么轻易下判断了。我问他,“在你来学校前,铁驴有啥嘱咐的没?”
胡子一听铁驴,就条件反射的一咧嘴,他摇摇头。
我估计铁驴也一定带领着当地警方,正从其他方面做突破口呢。
我没急着联系铁驴,反倒跟胡子约定,我接着听课套话,他则继续通过管理员的身份,往深了调查,我俩中午再次汇合,看能不能有新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