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和莎莎都靠着椅子,小憩起来。我和胡子都死扛着,不想那么怂的也睡觉。
没过多久,传来开门声,随后李洋拿着钥匙走了进来。我木纳的扭头看过去,心里还想着,莎莎和李洋的关系真的不错,竟把家中钥匙都给了他。
胡子还主动开口说,“李洋,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看着竟然一点都不晕,来来,跟我再战几杯。”
李洋冷笑一声,很鄙视的看着胡子。
他这表情,跟以前完全是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外加他现在这么高傲的举动,让我心头一紧。
李洋还靠在门上,慢慢蹲了下来,他凝视着客厅的窗外,又是嘀咕又是哼着歌,表情越发的狰狞。
这下连胡子也察觉到不对劲了。胡子用力拽着椅子,让自己坐的更板正一些。而我问李洋,“你到底怎么回事?”
李洋举起双手,这时他手上都带着手套呢。他把手套脱下来。我看的清清楚楚,他左手并没什么,右手除了大拇指以外,剩下那四根手指的指尖全裹着创可贴,尤其中指的创可贴上,都红红一片,估计中指受伤最严重。
我联系起一件事,那个抛尸村屋内的四个挠痕,再往深了想,他为什么会偷偷去村屋挠墙和喝酒呢?很可能是一种发泄,因为瘸子被抓了,让他心里堵得慌。
我试探的问了句,“你是瘸子的同伙?”
胡子猛地一看我。而李洋啧啧几声,摆手说,“什么叫同伙?拜托,那是我亲弟弟。”他又指着我和胡子强调,“你们这帮死条子,全是畜生,竟然把我弟弟抓到了。”
胡子骂了句娘的,也不给李洋多说话的机会了。他奋力站起来,一路向李洋冲过去。
只是胡子晕乎的厉害,他走的踉踉跄跄,没几步呢,还脚一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怀疑我们喝的酒里,都被李洋做了手脚。李洋不给胡子太多机会,他猛地站起来,向胡子跑去。
看得出来,李洋跟那瘸子不一样,他身手很一般,不会搏击上的招数,但他用了个很简单也很常见的动作,把胡子脑瓜子当足球,他用力抽射一脚。
我听到咚的一声,胡子一声惨叫,整个身体一扭,又往地面上重重扑了过去。
胡子还当场没意识了。我怕胡子挨了这么一下,别弄出个脑震荡来。
我急了,也费劲巴力的站起身。问题是,我不如胡子刚刚的状态呢,身体刚站直了,我就忍不住跪在地上,另外我使劲咳嗽着,每咳嗽一下,眼前就都冒出一堆小星星。
李洋呵呵笑着,大步走到我面前,他一把抓住我头发,让我脸冲上。
我没太多力气抵抗,在抬头的那一刻,我盯着他裤裆瞄了一眼。不得已之下,我想用自己那个绝技了。
我也没耽误,这就伸手向他敏感部位抓去。
没想到李洋太机灵了,他迅速往后一推,而且他拿出尖尖的声调,骂了句,“你个流氓。”
我不想跟他斗嘴,只是暗道一声可惜,我又打他双腿的主意,想把他拽倒了。但李洋随手抄起饭桌上的那瓶红酒,对着我脑袋狠狠砸了过来。
伴随砰的一声,我一脸是酒,而且晕乎的更厉害。我怕自己晕过去,就使劲的深呼吸,而且现在这场合,我每呼吸一下,都能闻到浓浓的酒味。
李洋盯着我,拿出诧异的目光,就好像说,你怎么这么禁打?
他四下看看,又跑到厨房,拿出一个平底锅来。他抡着平底锅,念叨说,“这应该没问题了,不信砸不死你。”
我盯着平底锅,心头一惊,而且这么一弄,我死磕的劲儿一下子泄出去了。我眼一翻,往地上一瘫……
我睡了很久,这期间都发生什么事了,我完全不知道,我还做了一系列的怪梦,最后梦到我骑着一头大驴。
这大驴很不老实,跟个野牛一样乱跳,这把我折腾的,一度让我难受的呲牙咧嘴。而且渐渐地,我还因此醒了。
我睁眼时,发现自己坐在一辆面包车内。这面包车现在就很颠簸。我又一侧头,迷迷糊糊的看了看窗外。
外面是一片片的树林,面包车正在费劲巴力的爬着一个坡。
我突然想到雅鲁藏布大峡谷了,脑中还浮现出捉蛊王的经历,又想到了无脸怪人。
这段记忆太让我深刻了,也太让我害怕和紧张了。我在这种心情的影响下,哇了一声,还试着坐起来。
但我身体还是软的厉害,只能像一滩烂泥一样,靠在车椅上。
而我这一声哇,也引起司机的注意了。他猛地一踩刹车,又侧过身子,往后看过来。
他原本开车时,我没留意他的长相和打扮,现在他这么一回头,我看的很仔细不说,还看呆了。
这人穿着小日本的那种学生服,还留着一个女学生的发型,化着妆,看着很骚性。乍一看我以为是个很年轻的女子,但我这双眼睛也不是白给的,再仔细一辨认,这不是李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