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使劲给油,让这摩托的速度一次又一次的提升。我们现在是在逃命,而且还要把这几个特警甩掉,所以我们没有选择,更没法考虑危险不危险的。
我们的摩托在树林中飞快的穿梭着,有几次摩托压倒一颗小石子上,摩托因此还飞了起来,至少离地半米高,这么飞出一段距离后,才又狠狠的落到地上。
我没法测一测自己现在的心跳,但心脏跟打鼓一样。
我更没精力去考虑心脏的问题,反倒一直回头看着。
胡子真是好样的,最后我们费劲巴力的冲出树林时,那些特警全在中途被甩掉了。
我这时发现摩托的速度这么快,脑袋里嗡了一声,我给胡子大声提醒,“减速!”
胡子很直接,一下来了个刹车。我怀疑他现在脑袋里都犯懵呢,一时间没理解我的意思。
我又拍着他后背,提醒说,“不能停,也别走大路,尽可量的挑僻静的地方,继续逃!”
胡子稍微迟疑一下,但也应了一声,按我说的做。
我突然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我因此还靠在胡子的背上。
这种靠法并不是暧昧,而纯属是兄弟间的一种依靠。我没留意我们又逃了多久,就当胡子把摩托转过一个岔路口时,旁边的乡间小路上,突然出现了一束光。
这是摩托的灯光,它还直接照向我们。
我心里又紧张上了,很显眼,又有追兵过来了。
胡子不用我提醒,也立刻给摩托提速。
要按之前的经历来看,胡子把速度提到彪呼呼的程度后,那些特警胆子没那么大,不会提速追我们了。
但这次的追兵很特殊,他不仅提速了,还把速度提到更快。
追兵坐的那辆摩托,发动机简直像咆哮了一般,带着极强的轰鸣声,那摩托也一点不耽误的追了过来。
我急了,其实胡子也很急,他脑门都见汗了,还忍不住跟我念叨,说他娘的遇到硬茬子了。
我承认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而且两辆摩托一先一后的行驶小片刻后,追兵就离我们很近了,就在我们身后十多米的地方徘徊着。
我本来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说这个特警要是有枪的话,此时对我们开两枪,我哥俩一旦中枪摔下摩托,被这种高速的惯性一带,保准摔得全是零件了。
我一时间也试着想一想防御的法子,但无奈技穷了。
而最让我没料到的是,那辆摩托跟我们保持这十多米的距离后,它就不再继续贴近了,拿出跟随我们的架势。
我搞不懂这摩托的主人到底想干什么,而且他绝对有那能力也能很轻松的追上来。
我拿出观望的意思,又警惕的品了品。
那追着的摩托,还时不时的来一个S型行驶,似乎很悠闲,最后它车灯一闪一闪起来。
我被这闪光弄得眼睛疼,也忍不住的眯了眯眼睛。
胡子通过倒车镜也看到这一幕了,他有个念头,跟我说,“难道这特警没有恶意,还想帮咱们?所以发出信号,让咱俩停车?”
胡子因此还减了速。身后那摩托在同一时间,也很灵敏的降了降速。
我被胡子这么一说,也犹豫了一下,但我也明白,现在我俩不能这么盲目信任谁了,不然一旦棋差一招,我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果断跟胡子说,“别想那么多,先逃。”
我为了坚定胡子的信念,还使劲拍了拍他后背。胡子哼了一声,这既是应我,又是他一发狠的表现。
他再次提速,而且我们坐的这个摩托,很快超越了它之前最快时的速度。
我偷偷往前方看了看,我承认只看这一眼,我都有些眩晕,估计这摩托的时速都不下一百三四十迈了。
我也服了胡子,心说他在这种速度下,还能驾驶摩托,真有一手。
但胡子很不禁夸,突然间,胡子哇了一声,还大喊着,“小闷坐好。”
我以为摩托又要压到什么小石子了呢,谁知道完全相反,我们的摩托冲向一个很陡的下坡,而且摩托速度太快,一下子突然从坡上飞了出去。
我看着飘忽不定甚至离我越来越远的地面,整个脑袋跟炸锅了一样。我和胡子现在都处在失重的状态下,这滋味并不好受。
我俩很无助的大嚷着,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摩托一点点下落,最后跟陡坡来个亲密的接触。
这摩托质量真不赖,都被折腾到这样,竟然还没散架子,但胡子没法在控制它的平衡了,这摩托踉踉跄跄又往下冲了一番后,就一侧歪,摔到地上。
我和胡子也亏得反应及时,在摩托倒地的一瞬间,我俩都提前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