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勒刑(2 / 2)

刀哥本来也像我和胡子刚刚那般,试图抵抗几下。问题是他现在这状态,哪有那力气?

几个随从一起冲过去,就像拎小鸡一样,把刀哥彻底拽到人群外面。

这几个随从还特意把刀哥放倒了,让他背贴地的躺着,这么一来,他的脚板能朝上。

狐姐和黑鸡也都围在刀哥身旁,他们一起验证了一番。我猜他们这些人,把菜窑留下的那个“可疑”鞋印的图案和尺寸,都深深印在脑海中了。

他们再次核对一遍后,全认同的点点头。黑鸡脸色狰狞,盯着刀哥骂道,“原来是你这个兔崽子。”

黑鸡一伸手,从腰间摸出一条细铁链。他又猛地蹲在刀哥的头上方,把铁链对准刀哥的脖子,绕了上去。

这铁链一下子绷得紧紧地,而刀哥也立刻被勒的双眼凸出,整张脸发红。

那些一等奴全拿出漠视的样子,静静观察这一切。想想也是,被勒的又不是他们,他们何必管刀哥死活呢?

而我知道,刀哥没杀人,他如果真要因此背了黑锅,被勒死的话,那就是纯粹的冤死。

我的心里一直存在一丝的正义感。而又一耽误,刀哥的舌头都直往外伸了,这表示再没人救他的话,他死定了。

我忍不住喂了一声,又往前走了一步。

狐姐和黑鸡都立刻看向我。黑鸡手头力道不减,但他也趁空问我,“新来的,你要做什么?”

我不理黑鸡,反倒对狐姐说,“阿刀不是凶手,你们误会了。”

狐姐没回答,黑鸡只是嗤笑一声,而这就是他对我的回应了。

我稍微想了想,反问狐姐,“死的两个人,都是被细针刺入中太阳穴而死的,对吧?你们再看看阿刀,他能有这种身手么?而且他来到这,就一直挨打,已经是一身伤了,就说今天傍晚,他坏了规矩,想吃炖肉和鸟蛋,更是被黑鸡虐了一顿。如果他有能力弄死那两个随从,为何傍晚时不发狠,把黑鸡也顺带收拾了呢?”

我这话确实有一番道理,狐姐听完时,整个人一愣。

黑鸡压根就没细听我的话,他冷冷盯着刀哥,就想尽快把刀哥解决掉,甚至就跟杀狗一样,先勒死,之后再上刀子,把狗肉剔下来。

我不得不给狐姐施压,又出言刺激她,那意思,她要是让刀哥死了,还怎么证明她办事讲究?

狐姐在关键时刻,突然喊了声,“停手!”

黑鸡原本还是没停的意思,狐姐又吼了一嗓子,黑鸡猛地一抬头,回过神来。

他不甘心的手上一松劲儿,还把整个细铁链从刀哥的脖子上拿开。

刀哥绝对是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现在他有些迷迷糊糊的,整个人软软的摊到地上,咳咳着。

狐姐闷头想了一番。她的那群随从,刚刚对我们这些一等奴检查一遍,除了刀哥以外,其他人的嫌疑全排除了,而现在刀哥身上也有不是凶手的疑点,这让抓凶手的事,一下变得复杂了。

狐姐最后有了新的决定,让黑鸡把刀哥带走,先弄回别墅,等明天办完重要事了,大家回来后,再继续研究凶手的事。

这是短期内,狐姐第二次提到明天了。我因此变得更好奇。

黑鸡他们没耽误,这就配合起来,有两个随从,跟拖死狗一样,把刀哥弄走了。

狐姐让一等奴们都会去睡觉,也都老老实实的。

这么一来,大家散伙了。

我们这些人,陆续走回小楼。平底锅还算靠谱,当着狐姐的面,他一直没说什么,但这时,他凑到我身边,悄声问,“你们三个新来的,到底是不是去过菜窑?”

我不可能跟他透实底儿,依旧编瞎话,告诉他,我们那时候真是去楼外撒尿了。

另外我一转话题,问平底锅,“狐姐反复提到明天,明天会发生什么?”

平底锅摇头,表示不太清楚,但他也把他知道的说给我听。好像每隔三个月,梨王会带着狐姐以及大部分随从出门,至于具体去哪,他们这些一等奴不知道,但每次回来时,都有随从会受伤,甚至也有随从再也没回来过,估计是死在外面了。

我细品平底锅这番话,心说难不成每隔几个月,这小岛上的几个势力就要聚在一起打斗一番?但他们都有各自的地头了,为何又有冲突?

而且在往深了想,我到现在都没见过梨王呢,这人一直不出现,也让我越发觉得他有点神秘。

我原本觉得,这个小岛就是一群囚犯的集聚地,但现在我有种直觉,这里不一般,甚至很可能在其“平静”的外表下,反倒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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