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呵了一声,反问随从,“怎么下的毒?咱们来到这之后,既没吃饭又没喝水。”
那随从想了想,又接话说,“空气传染,她们在空气中下毒。”
我算服了这随从天马行空的思想了,尤其笨寻思,真要空气中有什么病毒,而丑娘她们提前打了疫苗或抗体的话,为何我和胡子没事?
我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自行琢磨一番。我怀疑这些随从现在表现出来的怪现象,会不会跟昨晚菜窑的事有关。
但我还没法下定论。这样又过了一会儿,大毛也好,一些随从也罢,他们虚弱的更加厉害了。
大毛像狗一样呜呜着,难受的趴到了地上。
丑娘她们倒很高兴见到这种情况,那龅牙女还叫嚣起来,骂我们是废物点心。
狐姐也难受着,但她一直掐自己,试图让自己能好过一些。另外她跟我们这些人说,“我不求那养殖场了,只求出口气,你们谁能下场,把龅牙女收拾了,我让他做黑鸡的位置。”
黑鸡是狐姐的左膀右臂,又是随从们的头领,这个位置也真够诱惑人的。
大家听完这句话后,立刻有两个随从站了起来。只不过他们太冲动了,身体晃晃悠悠,哪有打斗的本钱?
看他们还不知天高地厚的要下场,我劝他们说,“如果觉得能打赢,下场没问题,但你们想好,打输了的下场,很可能是死。”
死这个字眼刺激到他俩了,他们掂量一番,又垂头丧气的退了回来。
我和胡子其实压根没上场的意思,问题是,我俩不想惹事,有人却挑衅我俩。
龅牙女突然用镰刀指着胡子,大声说,“你,下来,跟姑奶奶走一圈。”
胡子瞪了龅牙女一眼,哼一声,摆手说,“老子不打女人,跟你打,我嫌丢份!”
这龅牙女的脾气真挺大的,她一下子炸锅了,又大骂道,“你还是个爷们?呸吧,你算什么东西,整张脸长得就跟男人的棒子一眼,尤其嘴上那堆胡子,又浓又厚的,跟棒子毛有啥区别?”
我是真没料到,她一个女人,脏话能骂道如此境界。
胡子被这么羞辱,他忍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来。
我看的很清楚,胡子张了张嘴,露出他看似正常却又暗藏杀机的大白牙来。
胡子大步往场上走,而我急忙跑出去,把他拉住了。
胡子很不理解我,说你拉我做什么?看我把这娘们啃了的。
我倒不怀疑胡子的能力,问题是,龅牙女那两把镰刀也不是吃素的。我怕真等胡子把龅牙女啃死时,他身上也会挨几镰刀。
在这种小岛上,没啥医疗设施或医院,胡子一旦受伤,后果也不会太乐观。
我不理胡子怎么说,自行默默想了想。
我最后有了个计较,也暗中一叹气,心说自己这次不得已,又得出手了。
我让胡子回去,那意思,我这个兄弟,替他出头。
胡子本来有些抗拒,但我好说歹说一番,胡子妥协了。
龅牙女盯着我,也因为我看起来很普通,不像是懂身手的人。她拿出一脸鄙视的架势,反问,“就你这种货,也敢上场?”
狐姐倒是挺佩服我的勇气,她还对那些随从说,“把你们的贴身武器都拿出来,让勇士选。”
这些随从又是摸兜又是摸后腰的。而我看着他们亮出的家伙事,要么是自己做的简陋的匕首,要么是粗糙的短柄棍棒之类的。反正都没啥攻击力,甚至还不如黑鸡的那个细铁链呢。
狐姐让我挑一挑,她还劝了句,那意思,对方带着小镰刀,我空手的话,肯定吃亏。
我谢谢狐姐的好意,又四下看了看。
我对着一处砂地走去,蹲下来,双手刨上了。
我这举动,让所有人都一愣,尤其胡子,他喊着问我,“兄弟,你干嘛呢?”
我做出个嘘声的手势,随后不耽误的继续刨着。
很快我挖出一块石头,这石头上面包包愣愣,又只有橘子那么大。我掂量一番,觉得不太趁手。
我又把它扔了,换个地方继续刨着。
那龅牙女显得不耐烦了,问我,“你个废物点心,姑奶奶没空看你耍傻,要么快点打,要么你就夹着尾巴滚回去。”
我依旧没理龅牙女,而且又刨了几下后,我挖到一个馒头那么大的卵石。我摸着它的外表,很光滑也平整。
我赞了句,又扭身正面对着龅牙女。
龅牙女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反问,“这块石头,就是你的武器?”
我心说这个娘们啊,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我也懒着解释,握着石头,对着自己脑袋,砰的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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