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没表露出什么,跟胡子一起伊木哥的叫了一声。
伊木这人有些不苟言笑,或许说他也不太会笑,最后拿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我俩说了句,“好!”
我和胡子总不能一直干站着,我俩各找椅子,一起坐了下来。胡子坐的地方,还挨着墙壁。
我打心里偷偷琢磨,这次狐姐找我们过来,尤其还带我俩见这个伊木,很可能是伊木有事,想见我俩才对。
我等着伊木先说话,这也让我能尽可量的主动一些。
而伊木呢,又沉默一小会儿,他摸着衣兜,拿出一把小刀。
这刀乍一看就好像是水果刀,就那刀身长度,顶多能削个苹果吧。
伊木眯着眼睛,盯着我俩,随后出乎意料,他把水果刀勐地投了过来。
我承认,自己小看伊木了,尤其是他的臂力,真的很惊人,这把水果刀跟箭一样,立刻飞到胡子的脸旁,它还速度不减的又戳在胡子身后的墙壁上。
我和胡子心头都一惊,等再扭头一看,这水果刀还戳中了一个蟑螂。
在这小岛上,蟑螂的个头都不小,有黑葡萄粒那么大。这蟑螂现在并没死透,拼命的张牙舞爪着,估计在做死前的挣扎呢。
胡子脸也沉了下来,还伺机要站起来。
我一伸手,把胡子拦住了。我其实也挺烦伊木这个举动的,心说这兔崽子是挑衅还是什么?但我也知道,现在跟伊木翻脸,并不合算。
狐姐也没伊木会这么做,她一时间有点愣。伊木却跟个变态一样,突然发自内心的哈哈笑了。
他对我和胡子很肯定的点着头,又说,“之前狐狸跟我提过两位,说两位是勇士,现在一看,闻惊不变,很好!”
我心说我和胡子以前破案时,被枪盯着脑门的情况都遇到过,现在只是一个水果刀飞过来,这算个事么?
胡子没回话,但不屑一顾的一咧嘴。我也知道,伊木也就是赶上好时候了,不然换个场合,胡子真能动手削他的话,不把他打成痴呆,算我白说。
伊木对我俩的态度也变得热情很多,他不等狐姐再说什么,反倒指着自己,继续介绍,“我是这个小岛的负责人之一,两位,我这人不爱嗦,你们被抓到这里,是个遗憾,这里只是一群垃圾和软蛋的集聚地,但你们是强者,在这里生活,实在是屈才了。我想当初我的伙伴抓你们时,一定也缺少了调查,为此我代替我的伙伴,给你们道歉。”
伊木说到这,还站了起来,对我俩鞠了个躬。
胡子坐着没动,我处于礼数,站了起来,对他摆手,也算是还礼了。
伊木又坐了下来,说了一大堆。他原本强调,他这人不嗦,但我发现,他何止是嗦,简直就跟个娘们一样,墨迹死了。
他的意思,这个小岛的守卫工作,是他来负责的,而他很欣赏我俩,希望我俩能加入他的队伍,从此不再是囚犯,而是守卫中的一员,另外他也希望我俩能帮他挖掘一番,在这些一等奴内找一找,看还有没有被埋没的金子。
我听是听明白了,无论是面上这番话的意思,还是这话的言外之意。
我心说这狗东西一定没安好心,也想拿我和胡子做实验了。
我还偷偷瞥了狐姐一眼,心说她这人的身份也绝不简单,很可能是伊木的什么手下,是恐怖组织的一员,特意混到小岛内当“卧底”的。
胡子皱着眉,一直没回复,他还趁空看我一眼。
我知道,胡子怕他说错话或做错事,想让我出头,跟伊木周旋。
我当然不会笨的立刻揭穿伊木的谎言,反倒我客气的笑了起来,接受了伊木的邀请。
伊木很高兴,跟我俩又聊了一番,不过这都是无关紧要的话题了。
他最后还附身向椅子下面摸去,最后拿出一瓶酒来。
这酒并没商标,而且里面的酒全是深褐色的。伊木拧开瓶盖,说这是他托朋友从内陆弄到的一瓶洋酒,还是有年头的佳酿,他本来想送给狐狸,因为狐狸别看是囚犯,但她一直跟梨王一起维护着小岛南地头的纪律,这酒算是赏给狐狸的,但现在他主意变了,想先请我和胡子尝一尝。
他还把这酒递了过来。
我和胡子都明白,这酒或许不是什么好东西,里面很可能有毒素。
我稍一犹豫,伊木又喂了一声,我不得不把它接过来。
胡子盯着酒瓶,突然哈哈笑了,指着伊木说,“木哥哈,我发现咱们有缘,既然如此,你先喝。”
伊木脸色一沉,这小子也真属二皮脸的,说变就变。他也不回答胡子,反倒拖着长调,嘟了一声。
我猜这是膏药国的方言,意在催促我俩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