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为了顾全他心里的大局,最后突然一狠,也不多啰嗦,闷头向地道内跳去。
屎哥根本没想递火把,他依旧把火把握在自己手中。他又看了看我和胡子,让我俩紧随刀哥之后。
我猜的出来,屎哥对我俩也打了点小算盘,但我和胡子都比刀哥还爷们呢,既然刀哥都敢打头阵,我俩也犯不上在这种小事上争论啥。
胡子紧随刀哥之后,接下来是我。
屎哥和丑娘最后只带了一男一女两个手下,他们四人在我们之后,也都跳到地道中。
屎哥举着火把,他这时提醒一句说,“这地道内的通风口不是很多,有些地方的氧气未必充分,所以大家爬地道时,我会仔细看着火把,一旦火苗弱了,就代表前方氧气很少,到时大家全都深呼吸,憋气行走,直到火苗又高起来,你们再大口吸气。”
我们都应声点头。而且我是头次来这个地道。我现这里面比我想的还要宽敞一些,至少两个人并肩一起走,这问题不大。
但随着我们不断深入,我现情况越来越不乐观了。中途我们遇到过两次火苗弱的情况。刀哥打头阵,他当其冲的出现呼吸困难的征兆。我和胡子相对好一些,也算间接被刀哥帮了一把,毕竟他一呼吸困难了,我和胡子看在眼里,也能稍微提前做一个准备。
其实打心里说,刀哥是最应该拿火把的人,这也只能说屎哥有些自私,压根让火把不离手,也不考虑刀哥的感受。
另外我没细算到底走了多少路,最后地道变窄边矮了。我们不得不弓着身子,之后没法子,又不得不真的爬起来。
我猜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挖地道的人,刚开始积极性很高,但这么个大工程,把他们的一腔热血熬尽后,他们都不得不节省力气,偷偷懒。
而且一旦这么爬起来,我们想转身都很困难,更别说换位置了。
刀哥一直充当先锋,我原本觉得,刀哥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好,现在我品着他,现我还是低估这爷们了。
光说他爬着的度,我和胡子就望尘莫及,他也跟个兔子差不多,嗖嗖的,最后把我和胡子都拉下一大截。
在我们身后的屎哥和丑娘他们,多多少少觉得我和胡子爬的慢了。丑娘带的那个手下,还出言嘲讽几句,意在让我和胡子加快度。
我倒没什么,胡子忍了几次,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的骂咧起来,说他身后方的那个老娘们,能不能不叽叽喳喳的,尤其他好男不跟女斗,但这娘们也别因此考验胡子的耐力。
这女子也不是善茬子,不仅不给胡子面子,还立刻反唇相讥。
我算服了现在的气氛了,冷不丁感受一下,我都找不到越狱的那种紧张感了,反倒更觉得像是个菜市场。
我离胡子近,只好跟他建议,让他少说几句。
胡子最终听了我的话,不过他也没因此放过那个女子。胡子一冷笑,一转话题,讲起了鬼故事。
如果让胡子高谈阔论一番,说说当先政治,或者啥学术上的东西,这爷们是真不行,肚子里也没那墨水,但一涉及到鬼故事,我现胡子真有吓唬人的天赋。
以前我和他调查一些案子时,在某些场合下,胡子就好这口,爱给其他线人讲鬼故事,他这次轻车熟路,外加现在这环境,既阴森恐怖又黑咕隆咚的,几个鬼故事下去,就把丑娘和那个女子吓到了。
丑娘还好过些,至少能忍住不作,而那女子,一下子软上了,最后都改口叫胡子哥了,也希望胡子哥能停一停,别从精神层面打击她了。
胡子得意一笑,他坚持着把一个鬼孩子的故事讲完,随后跟身后方强调,说他大人有大量,点到即止了。
那女子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而一直在前方开路的刀哥,很巧合的哇了一声。
这时周围的地道很来就小,刀哥的声音,被地道这么一反复一弄,还有了回声了。
我们的耳朵更是被刺激的很难受,胡子喂了一声,对前方喊着,那意思,刀哥到底行不行,不会是被鬼孩子吓到了吧?那刀哥也太怂了些。
刀哥听到胡子的话了,他也立刻接话,结结巴巴的回答说,“娘、娘的,我遇到真的鬼孩子了,他刚刚摸我来了。”
我一诧异,而且听语气,刀哥不像是开玩笑,外加他也不是这种爱乱开玩笑的人。
我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其他人,其实除了屎哥,我也看不清别人的表情。
屎哥显得很冷静,他还念叨句,“难道快到那地方了?”
丑娘接话,说算距离的话,差不多了。
我被这俩人弄迷糊了,心说什么地方?难道是出口?我们这么快就越狱成功了?
但我也打心里估算下距离,觉得好像不对劲。
胡子倒是跟我有不同的态度,他对刀哥和丑娘的话不感兴趣,反倒趁空提往前爬,先一步跟远处的刀哥汇合了。
而且很快的,胡子也像刀哥似的,哇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