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点点头,还说现在世道变了,以前雇佣兵都是游散的,而现在,这世界上的佣兵公司多如牛毛呢,所有丑娘他们的组织,很可能是个大的佣兵公司。
而没等我再跟胡子说点啥呢,那黑矬扭头看着我和胡子,他一直这么面无表情的,我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呢,但也就是这种冷漠,让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黑矬又一低头,对他座位下面掏去。这里面原本放着一个大黑兜子。他把兜子拿出来,打开后,我看的心头一惊。
这里面全是步枪和手雷。而且步枪的款式很新,绝不是ak或mp那种货,也都带着消声器。至于那些手雷,光看外表的漆面和造型,也都特殊。
这还没完,黑矬又翻着步枪的下面,拿出五个狙击镜来。
他很熟练的摆弄狙击镜,上面还冒出一条红光来。
我猜这一兜子都是高科技货,尤其在国内,不是特种兵、特警或者佣兵这类人,一般的警察和军人肯定都接触不到这东西。
黑矬扭头,现我和胡子都看着这些武器,拿出略有愣的架势。他把其中两只步枪和狙击镜组装好,又依次递了过来。
他其实也能说汉语,但不是很标准,他含糊的来了句,“给!”
我和胡子把步枪接过去。胡子试着弄了几下,最后很勉强的找到保险,把它拉开了。
这黑矬嘿嘿笑了,拿出不解的样子,反问说,“你们是外行吧?不然怎么连玩枪都不会呢。”
胡子突然觉得面子受挫。他脸一绷,反驳黑矬说,“你知道个什么?我们对这种枪确实不熟,但这不代表我俩是孬种,平时开个枪,击毙个匪徒啥的,保准杠杠的,另外像手雷那种东西,我俩也都玩腻歪了。”
黑矬拿出不信的架势。他自行拿起一个步枪,拉开保险后,猛地举了起来。
赶巧天上飞着一个海鸟。我也搞不懂这海鸟为啥这么奇葩,大半夜的非要翱翔着。这黑矬没怎么耽误,立刻瞄准,也立刻扣动扳机。
伴随嗤的一声响,一子弹准确的打在海鸟身上。这海鸟连惨叫都来不及,大头朝下,向海面砸了过去。
我看的心头一惊,心说这黑矬的枪法也太霸道了。
黑矬又从黑兜子里拿出一个手雷。他当着我们面,把手雷拧开了。
这手雷上嗤嗤冒着白烟,但他并没急着把手雷撇出去,反倒举着手,特意托着手雷,让我们能仔细看着手雷。
过了三秒钟,我急了。我心说这傻逼货是不是作死呢,这手雷真要炸了,我们一艇的人,岂不全都见阎罗去了?
我和胡子都喂了一声。这黑矬出乎意料的,还是没把手雷丢开,反倒双手急动起来。
他对这个手雷进行了拆解。毫不夸大的形容,他双手上最后都有虚影了。
我估计至少又两三秒钟,这手雷停止冒烟了。黑矬又举着手雷,那意思让我俩好好看看,而且这畜生,似乎生怕我和胡子没被吓到。他突然间模仿着,喊了句,“砰!”
我后背直冒凉气,不过面上没表露什么。
黑矬问我俩,“怎么样?你们有什么本事,也露一手不?”
胡子哼一声,特意抿了抿嘴。我心说我俩非争这一口气干什么?而且我也不想胡子把他一副好牙口的秘密公开。
我索性抢话,对这黑矬竖起大拇指,赞了句,“兄弟厉害。”
黑矬被我这么一捧,他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赶巧这时候,驾驶汽艇的司机回了下头,他叽里咕噜对黑矬说了几句话。
黑矬又板板正正的坐着了,对我和胡子来个不闻不问。
我打心里说,这黑矬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甚至我都觉得,要是自己有这么一批强悍的手下,这该多好?
这样过了半个多钟头,这帮佣兵的开船度很快,也借着这么短的时间,他们竟然开到那小岛附近了。
我隔远望了望,那小岛本身并没太多的变化,反倒是在岛屿旁,停着一艘大的远航级巨轮。
我没见过航母,也没那机会,但我总觉得,眼前这巨轮,估计能跟半个航母有一拼了。
另外这小岛如此的静,让我心里隐隐赶到不安。
我是这么认为的,小岛如此静,要么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要么是大战过后的寂静。而我更偏向于后者。
我们这汽艇上的度,其实已经够快了。我心里着急,反倒觉得还不够快。
我站起来,在颠簸和晃悠的节奏中,我又往前走了走,等站在司机后面时,我跟他大喊,问他能不能再提提?
这司机扭头看了我一眼,甚至又看了看我身后。他回了句,“没问题,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