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门的一刹那,胡子特意扭头看了一眼,还跟我念叨,“这傻逼,兜里钱够不够结账的?”
我没法回答,尤其细算算,我哥俩喝了一箱多的啤酒,所以光酒钱就不会少。
而等我俩走出去后,我跟胡子说,“这呆瓜目前应该还不知道咱俩的住址,不然就不会来到狗肉馆找咱俩了。咱们一会小心些,先偷偷回家,别的等回去再商量。”
胡子说行。我俩也没走大路,竟挑小巷子钻了。
我俩还带了一把伞,现在雨大,我哥俩就不得不挤在一起,防止淋雨。
像这种地方的小巷子,基本没啥路灯,又或者就是路灯坏了没人修,所以我俩一边走,一边留意脚下,怕踩到水坑里。
这样走完两个小巷,我哥俩又进了一个小胡同,等走完这胡同,我们就能到家了。但意外出现了。
我们听到背后有脚步声。
我俩都回头看看,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黑咕隆咚的,我看不清他的长相。
胡子骂了句他娘的,跟我嘀咕,说是不是那呆瓜,还是另外什么野狗帮的人,他们追到这里来了?
我没回答,满脑子想的是怎么把这人摆脱掉。
正巧前方是个拐角,胡子有了个主意,带着我一起向拐角走去。
等刚刚过了拐角,胡子就立刻站定,他也不打伞了,贴着墙站好,还把拳头举了起来。
我明白他是想来硬的。我原本不赞同这种做法,毕竟我哥俩这辈子经历过的打打杀杀的事太多了。
但我一时间想不到其他好办法了。我只好妥协,甚至怕胡子一会应付不来,我躲在他身后,也贴着墙站好,时刻准备着。
我听的清清楚楚,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就停在拐角的另一侧,估计这人正在另一头站着呢。
胡子扭头对我示意,我无声的点点头。
我俩默默等了少说十秒钟,这种等耐是很煎熬了,但另一头的那个人,竟一直没动静了。
我心说什么情况?尤其我俩隔了这么一会没打伞,雨都把我俩浇湿了,我眼睛难受,不得不眨了眨眼。
其实我这么做,也只是一种稍微的缓解。谁知道突然的,从我背后伸出一只手来。
它倒是挺善解人意的,对着我眼睛抹了一下,把这附近的雨水全弄掉了。
我有点锈住了,冷不丁没反应过来。但沉默一两秒钟后,我心头猛地一缩,又猛地扭头看去。
赶巧的是,我刚回头,有个脸就贴了上来,他还嘻嘻笑着。
我哇了一声,想往后退,但我跟胡子挨着呢,这么一退,反倒挤到他身上了。
胡子原本不知道啥情况,他还吐槽说,“你他娘的别说话!咱们露馅了。”
但等他现什么情况后,他又骂咧一句,绕过我,向这个吓唬我的人扑了过去。
胡子递出去一拳,直奔这人的脸上。而我借空仔细一看,这人竟是呆瓜。
呆瓜绝对深藏不漏,甚至较真的说,他似乎会一种很邪门的功夫。
他大叫着让胡子住手,但他也没急着躲避,等这一拳眼瞅着打到脸上时,他突然一耷拉脑袋,这一拳竟就这样被他避了过去。
胡子不可能就此收手,他又连续打了几拳,也踢了几脚。
这呆瓜跟个泥鳅一样,在胡子的拳脚之间很肆意妄为的扭着身体,这些拳脚也全落空了。
我一直寻找机会,想帮胡子一把。但没等我出手呢,呆瓜又看似随意的扭了扭身体,还对着胡子撞了一下。
这一撞的力道,远比我预想的严重,胡子最后连连后退,还狠狠的磕到墙上了。
呆瓜趁空又往我身边靠来,他还呦呵一声,转了一个陀螺。
我稀里糊涂的,竟被他这么一搞,我也跟胡子一样,还挨着胡子,并排贴到了墙上。
我满脑子晕乎乎的,没等扶墙站起来呢,呆瓜猛地凑过来,还把脸往前探,贴着我的脸笑着。
我不敢乱动,一来我意识到我俩加一块也打不过这个呆瓜,二来我盲目的乱动,尤其要是往前探一探脸的话,很容易跟这呆瓜亲到一块去。
我只好贴着墙。胡子跟我差不多,他嘴上还说,“老……老兄,我们东西还没拿好呢,你怎么不等我们,自行从狗肉馆里出来了?”
呆瓜摇头,说你当我是呆子么?你俩分明是走了,那服务员还非让我结账,害得我不得不逃单了。
随后不等胡子再说啥,呆瓜拿出一脸严肃样,跟我们认认真真的问,“两位兄弟,是你们找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