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喂了一声,说这玩意不能随便捡的,古代有个专门的职业,叫捡金匠,只有他们懂得捡尸骨和迁坟的规矩。
我发现一件事,让胡子接触尸体行,他一点都不怕,但一旦上升到坟或者墓的高度时,他竟这么多忌讳。我怀疑是不是他们当扒子的,有时候也挺迷信的,信这儿信那得。
另外我也反驳胡子,那意思,现在上哪找捡金匠去,而且我俩管捡金匠的规矩做什么,我俩只要把这么尸骨都弄到一起,让它们看起来整整齐齐的,这不就妥了么?
胡子没再接话,而且也没帮忙。
我自行弄了一番,最后我还给我俩腾出一个地方来。我让胡子陪我一起坐着。
胡子在刚坐下来的瞬间,浑身不自在,总说屁股底下咋总冒凉气呢,而且他脚脖子也时不时发凉,就好像被一个无形的冷手抚摸着一样。
我不想在这事上跟他多讨论啥,我又往他身边凑了凑,这样我俩贴的更近,能互相取取暖。
很快,胡子身上的热乎气上来了,他也不嚷嚷了。而且我俩从义村折腾到这儿,身体早就倦了。
胡子耷拉个脑袋,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
我其实也想睡一会,问题是脑中小人一直折腾我,提醒我时时刻刻要保持警惕。
我只要边打着哈欠,边留意着坟冢内外的一举一动。
我趁空又给大嘴打了一个电话。因为我和胡子能不能安全的从义村撤走,大嘴很关键,如果他能及时赶到,外加他和手下都骑着摩托呢,我俩只要搭顺风车,剩下的就啥都不管了。
但这一次大嘴关机了。我听着电话里的提示音,心头有一种不妥的感觉。
我又琢磨一番,假设大嘴真的不能及时支援我俩,我和胡子总不能一直苦等。我想等到天亮,也拿天亮作为期限,要是还没大嘴消息,我和胡子就要强行突围了。
我趁空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换句话说,我俩还要在这坟冢里待上四五个小时。
我拿出苦熬的架势,而没过上多久呢,坟冢外有脚步声,来者还不仅仅是一个人。
我急忙把胡子叫醒。当然了,在扒拉他的一瞬间,我还轻轻捂住他的嘴巴。
胡子睁眼后,自行品了品。他也听到脚步声了。
胡子没多问,只是深吸几口气,这能让他尽快清醒一些。
我俩借着坟冢作为掩体,也没钻出去,只是竖着耳朵,继续留意外面的一举一动。
来的这些人,最后绕到坟冢附近了。我听到有一个男子,先骂骂咧咧的说,“他妈的啊,咱们遇到啥硬茬子了?大半夜来义村捣乱不说,还杀了咱们好几个高手。”
另一个男子接话抱怨,那意思,本来今晚上正跟个小骚蹄子翻云覆雨呢,结果笑脸老大一句话,我们就得跑腿,而且还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顿了顿后,这男子说,“娘的,就怪那两个捣乱的,别让老子抓住你,不然我把猎枪塞到你们屁股里,给你们来个肛刑!”
胡子听到这,忍不住竖了竖中指。我倒是没做啥动作,毕竟心说就算做了,他们也看不到。
这几名男子似乎也挺偷懒的,他们都拿出累了的架势,不约而同的靠着坟冢歇起来。
这几名男子也不是啥好鸟,他们一边吸着烟,一边扯起荤话来,而且最主要的是交流着心得。
按他们说的,义村里的那些女子,在床上的表现都不一样,有兴奋的,有腼腆害羞的,还有喜欢刺激的等等。
他们互相提建议,那意思,遇到哪个妹子,用什么举动或者用什么方法能更好一些,也更能跟这妹子一同嗨到最高境界。
有个男子最能吹牛,他嗓子有些哑,语调很有特色。他最后还吹嘘起来,那意思,在他面前跪躺的女人,就没有他搞不定的,而且次次必行,最后都让这些娘们满足。
他的同伴们都应和着笑了起来。而胡子听到这,嘘了一声。
这声嘘绝对是发自内心的,我也能感觉出来,胡子是真忍不住了。
但这一声,也让坟冢外的人听到了。他们都不聊天了,一时间静悄悄的。
随后哑嗓问其他人,“听到没?刚刚有声,似乎是在这坟冢里发出来的。”
其他人有沉默的,也有应和的。我心说糟了,这时我也看了看胡子。
我看不太清胡子啥表情,但他指了指坟冢的狗洞,那意思,既然躲不过了,咱们早准备吧。
我也觉得只能如此了,我俩掂着脚,凑到洞口附近。
这期间这些男子也都商量着,他们也发现了那个狗洞,而且他们一致选了哑嗓为代表,那意思,让哑嗓钻进去看看。
哑嗓很抵触,嚷嚷着不去,但他架不住其他同伙的一顿劝。
最后哑嗓不得已,向狗洞凑了过来。
我一直盯着洞口,很快的,我发现有一个猎枪的枪杆伸了进来。我心头一紧,知道这帮人竟然都带着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