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这一幕后,一下子急了,我对胡子大喊,但他根本没有意识,更别说回我了。?·
那个躲在面包车内的敌人很损,这一刻他没闲着,又撇出一颗冒着烟的手雷。
这颗手雷还真好奔向我。
我猜这手雷都是拉线之后等了三秒钟,才被敌人撇出来的。说白了,等它落到我身边的那一刻,就会立刻爆炸。
在胡子受伤昏迷时,大嘴没我那么着急,但看着这一颗雷的出现后,他却急了,对我大声提醒。
我现在很别扭,想躲吧,估计也是勉勉强强,但要是不躲,迎接我的就是个死。
我一时间很纠结,而这一刻,我脑中小人给我提供一个很大胆的决定。
我沉着脸,勐喝一声,向那手雷冲了过去。
大嘴看的一愣,他完全不理解我。而我最后还跳起来,把手雷当成一个小型足球。
我来了一个倒钩,把手雷原封不动的又踢了回去。而且等重重落地后,我还立刻抱着脑袋。
那手雷飞到面包车附近时,一下子炸了,伴随轰的一声,面包车都抖动了一番。
我并没好过到哪去,不过也没受什么重伤。
面包车的敌人熬不住了,他冲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左轮枪。
大嘴举着枪,让敌人放下枪,不然不客气了。
但这敌人拿出一副拼命的样子,完全不管不顾,甚至不理大嘴,对着就近的一个农房冲去。
大嘴稍微犹豫一下,这么一耽误,这敌人彻底打开房门冲了进去,随后他还把房门又紧紧关死。
大嘴依旧警惕的举着枪,留意着四周的一举一动,他又往我身边凑了过来。
他问我,“老大,怎么样?”
我爬起来,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我还站起来,踉踉跄跄向胡子那边跑去。
胡子胸口一起一伏,很有规律,而且他身上没流血。这都是好现象。我稍微松了口气。
我又看着大嘴,指了指那个农房。
我把猎枪举着,跟大嘴一起凑到农房的房门前。
我俩一左一右埋伏在旁边。大嘴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对着房门推了一下,随后又把手收了回来。
这房门并没锁,一下子开了。
在门一刹那,里面的敌人扯嗓子对我俩高喊,“妈的,别耍什么猫腻,都给老子滚进来!”
我冷不丁觉得,这嗓音有些熟悉。·大嘴压着性子,不管这些,他又稍微探了探头,等看清房内的一举一动后,他脸一绷,也骂了句娘。
我慢了半拍,等也探脑袋一看,好家伙,这农房内有七八个女子。
这些女子的年纪都偏大,原本她们都被绳子绑着,嘴里塞了东西,还全被绑在墙角下了,并排坐着。
另外在另一个角落放着一个木桶,这里面盛满了透明液体,估计是汽油,而这木桶没有盖子,只在桶上搭了一小条木板,这木板上还放着一截点燃的蜡烛。
我算看明白了,这蜡烛越烧越短,最后燃烧的蜡水一旦滴落到汽油桶里,这些汽油就会燃烧起来,把整个农房点着,而这些被绑着的女子,无疑会被活活烧死。
现在那个敌人就拿这些待死的女子为要挟。他用枪指着这些女子,等我和大嘴进去。
另外我看着这敌人的相貌,心说这他娘的是冤家路窄,他就是笑脸宋浩。
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宋浩又骂咧起来,让我俩别做缩头乌龟。
我和大嘴不得已,举着枪,一先一后的走到农房内。
宋浩拿出一副仇恨满满的架势,盯着我俩打量。他对大嘴除了恨意,倒是没啥其他的感觉,而等他看着我时,他眉头都拧起来了。
他反问,“怎么这么眼熟呢?”
我冷笑一声,并没回答。
也不得不承认,宋浩真不笨,他最后把我认出来了,而且一瞬间,他诧异了,念叨说,“小闷?”
随后他狂笑起来,连说好。
我以前经常见到宋浩的笑,但此笑非彼笑,而且他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侩子手。
宋浩指着我,后悔的说,“我早就跟组织建议,别管那么多代价,把你今早除去,但组织不听,老子真是服了,要是早就没有你捣乱,何至于有今天。而且这几天蝈蝈的状态不咋对劲,我猜这也跟你有关吧?”
我不想接话回答啥。反倒我望着那些女子,问宋浩,“你还是个爷们么?竟然拿她们做挡箭牌,而且你以前是警察,对得起穿的那身衣服么?”
宋浩呸了一口,强调说,“无毒不丈夫,而且少跟我墨迹那么多,我他妈这次决不能心慈手软,绝不留你这个祸害。”
他说完又用左手一摸后腰,竟拿出另一支左轮手枪。
他右手的枪还指着那些女子,而左手的枪对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