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看我一脸着急加郁闷的样儿,他问我怎么回事?
我无奈的举着手机,回答说,“我忘了杨倩倩的电话号了,所以咱们就算弄回来一部手机,又有什么用?”
胡子喊了句不是吧?他又问,“你连你家娘们的电话都记不住,这也太……”
我估计他本想骂咧一句来了,但中途又止住了。顶点小说更新最快
我反驳他,那意思,记不住也正常,现在打电话,谁还直接拨号?不都是翻通讯录或通话记录么?另外杨倩倩中途又换过手机号。
胡子没在这问题上跟我太较真,他一转态度,拿出鼓励我的架势,让我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把杨倩倩的手机号回忆一来。
我也知道,这是最直接,也是最可行的法子了。
我独自坐在一张床上,为了刺激自己的灵感,我还特意吸了根烟,试图用烟劲儿冲一冲。
等连续吸完两根烟,我倒是挺有收获。手机号都是十一位的,我把杨倩倩手机号中的九位都记起来了,但至于那两位数,我还是有些模煳。
我这么一勐回忆,脑袋有点疼了。我害怕自己脑病又犯了,索性拿出蒙大运的架势,试着播了几个号码。
每次接通了,我都问一句,“倩倩?”
但每次都打错了,尤其有一个爷们迷迷煳煳的接起电话后,他还对我发火了,那意思,大半夜的,你找什么倩倩,还让老子睡不睡了?
我最后不得不放弃蒙大运的念头。胡子倒是比我乐观,说打电话也不急于一时,让我这几天都想想电话号,等真的全记起来再说。
我带着一股郁闷感,最后跟胡子一起睡了。
但绝对是潜意识在作怪,没睡多久呢,我勐地睁开眼睛。
我心说自己真是笨,怎么就没想到警局呢。
我坐起来,又给哈市警局的法医门诊取了个电话。像哈市的警局,因为规模大,晚上也有法医值班。
电话接通时,我听到对方传来一个嗓门很大的男声。他问我,“哪位?”
我故意压低声音,拿出很敏感的态度,跟他说,“杨倩倩杨法医在么?”
那男子略有不耐烦,回答说,“她早就调到省厅了,你到底哪位?”
我沉默几秒钟,接话说,“我叫毛虫,以前杨法医要调查一个冷案,里面也几个疑问她搞不明白,最后联系我,让我去收集下线索和证据。现在我弄到很重要的资料了,想给她!”
这男子一看也是个警局老鸟,他立刻明白我的身份了,还问我,“你是线狗?”
我呸了一声,心说他说的真难听,但面上我应了一声,而且我原本就当过哈市线人,知道线人的那套规矩。
我又跟他说了一些套话,这男子因此深信不疑。
他还犹豫起来,说倩倩走的时候,把工作都交接了,但并没听她说过调查什么冷案的事嘛。
我不管这些,也冷冷回答,“我不太清楚警官们的工作,我只想交了情报领赏金,而且我为这点消息,卖力几个月,我可不想白费劲。”
这男子说,“这样吧,你把情报跟我汇报一下,然后我跟上头反应一下。”
我呵呵笑了,反问他,“警官,这不好吧?”随后我让他把杨倩倩的新手机号给我,我这就自行联系。
但这男子也很警惕,他当然不肯按我说的做了。最后他的意思,他通过来电显示把我的手机号记下来,然后转给杨倩倩,他也让我保持手机畅通,说杨倩倩会给我打电话的。
就这样,我和他又聊了几句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捧着手机,心说这大半夜的,估计等杨倩倩知道这事时,至少要明天上午了。
我把手机放在枕边,又一头倒了下去,但这一次,我睡的没什么压力了。
但我高估了这男子的办事效率,足足过了一整天,等到了第二天晚上,我手机才响了起来。
我拿起来一看,是杨倩倩的号码没错。
我先用心的默念一番,把她电话牢牢记住,之后我才接起电话。
杨倩倩很聪明,立刻试探着问,“闷儿?”
我应了一声。杨倩倩听语气,也知道是我。她喊了句,“谢天谢地,你竟然没死!”
我怎么听怎么别扭,但面上我嘿嘿笑了笑,逗她说,“阎王爷本来把我叫去打牌,说斗地主二缺一,但我过去后把他赢惨了,他一郁闷,又把我放回来了。”
其实我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没夸大,自己又是被放在玻璃罩里面泡着,又是开颅的,真就是九死一生的在阎罗殿门前熘达了一圈。